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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苏婥大惊失色,一眼看到那个人右臂上,被扯烂的衣物处,露在臂膀上的红色印迹。
这是赵卿嫣小时候的恶作剧,‘玩火自焚’,把赵嵩文的手臂险些点着了,才留下的那道伤疤,还是印象中,母亲为赵嵩文上的膏药。
她早该想到,沈扈不就是想用赵嵩文来威胁她吗?
“爹……我是嫣儿……嫣儿啊!”苏婥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抓着铁栅栏,惊声呼喊赵嵩文,可赵嵩文就像死了一样,不管怎么喊,都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个打小就疼爱赵卿嫣的父亲,在苏婥看来,就像找到了久违的亲情一般。
“沈扈,你把我爹怎么了,你折磨我就好了,放了我爹!”
苏婥吃力地抽出剑去敲打铁笼上的金锁,拼命的砍下去,除了发出咚咚的震鸣声,金锁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受剑的摧残而损伤一个角。
这是赵卿嫣冲破了苏婥心里的强烈意识,爆发出来的对赵嵩文的思念和担心。
苏婥越是在沈扈面前嘶喊,看着铁笼里的赵嵩文瞪红了双眼,无能为力,沈扈心里越是高兴,他暗暗笑着,邪魅的嘴角一勾,便戏笑着走到苏婥面前,用一种得意扬扬的表情看向她。
“沈扈……”苏婥刚想扬起手掌,掌掴向沈扈的脸时,沈扈先一步扼住了苏婥的手腕,死死抵在铁栅栏上。
他的脸一阴,徒手把苏婥推倒在地,却又突然脸上露出笑,假作心疼的表情去扶她。
“你说,到底什么交易?”苏婥突然像被人抽空,咬着牙,愤恨地眦着凌厉双眼,很痛苦地喊道:“不杀我爹,我,我通通都答应你!”
瘫软在地上的手,被沈扈抓起,沈扈竟然眯缝着眼睛,将她的手指,缓缓悠悠地伸进了他的唇中。
沈扈舔了舔,才勾起嘴角,阴邃地凑到苏婥耳际旁,轻轻道:“本王,想要你……”
话还没说完,苏婥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装了成千上万只豺狼虎豹,随时都能把她咬死,所以,苏婥本能的反应去推开沈扈,咒骂道:“不可能!”
“很好……我现在就杀了他!”
瞬地,沈扈恶怒地瞪眼看像铁笼,食指随苏婥泪眼朦胧的方向直指铁笼子里的赵嵩文。
他咻地站起来,一把钥匙将金锁打开。
刚跨进笼子的第一步,就被苏婥的手攥住。
沈扈怔了怔,苏婥的手柔软白滑,不敢攥得很紧,却反而是这不紧,轻轻的触碰,沈扈揪起了眉头,埋头看向她竟抬着噙泪的双眼。
顿时俯下身去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苏婥紧咬着下唇,愤怒地推开沈扈。
沈扈也没有再阻拦她,苏婥也奋力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到了赵嵩文面前。
“爹……”
苏婥很轻柔,小心翼翼去拂开赵嵩文蓬散的,带点白头发的发丝,一下子就抱紧了赵嵩文的脖子,脸上已经许久未见的泪水的她,却看见赵嵩文后,稀里哗啦流了个遍。
这样出丑的模样,看向沈扈,他的表情是蔑笑和低看的,可苏婥不管,无论之前她破天荒说过哪些妄言,被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控制意识,变得勇敢坚强,赵嵩文都是活生生摆在她面前的人。
“他听不见!”沈扈立马推开她,冷眼瞟了一下,才从袖中取出一颗黑丸,掐开赵嵩文的双唇,喂了进去。
苏婥想上前问个明白时,赵嵩文已经低垂的眼睑抬起,缓缓仰着头恢复了清醒。
赵嵩文拧着眉头,时而红晕肿痛的伤口,传送大脑神经后,开始感觉一阵一阵的嘶嘶疼痛。
缓了许久的神,才看到面前站着的苏婥。
“沈……”
还没开口叫,沈扈先就掐住赵嵩文干裂脱皮的嘴唇,逼他看向苏婥的方向,威胁的语气道:“呵……看看这是谁?”
“嫣儿……”赵嵩文竭力摇头晃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燥涸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球,瞪向沈扈,他挣扎着,拼命拽动着铁链,想要掐住沈扈的脖子。
而沈扈只是低笑,脚步往后挪了一步,便任由赵嵩文如何想挣脱铁链,双手都够不到沈扈。
“看,你的女儿真美……”
沈扈抬眸低笑,欲擒故纵地将目光定在苏婥的脸上,下一秒,他的手便直接扼住了苏婥的喉咙,苏婥因为赵嵩文狼狈痛苦的样子,眼睛哭得涩涩的,早已不顾沈扈故意伸来的手,只是看向赵嵩文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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