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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萧妃了,这后宫之事打理的这么好,真不枉费哀家对你的栽培。”太后坐上软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萧敏芝笑着摇头,“总比不及母后分毫。”
云离淡漠地坐在一旁,听着太后与萧敏芝闲聊。
鸢美人亦然,沉静地仿若不存在。
“哀家可能真是老了,短短一年,竟然生出了这么多的变故。”太后缓声开口,说着顿了顿,视线落在了云离的身上。
“这原本活着的人死了,这已经死了的人,反倒活了过来。”
云离眉梢微转,对上太后幽然的眼眸。
她嘴角轻扯,明知道太后意有所指,却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太后对着她说道:“云妃,你没什么话对哀家解释解释吗?”
云离这才看似疑惑道:“母后指的是?”
太后对于云离的装傻面露不悦。
“当年的跳湖自杀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母后问的是这个,当年朝中对臣妾非议颇多,于是陛下便想了这么一出,秘密将臣妾送出了宫,后来懿儿遭到暗杀,陛下怕懿儿有个三长两短,便也将懿儿送去了臣妾的身边,直到前两个月,国师找来,说陛下遇刺身亡,懿儿是陛下的血脉,是唯一的国主继承人,为了南翎,臣妾不得已才会回来。”云离缓缓说道。
这话,分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容沉。
连萧敏芝都开始怀疑当初云离找到自己让自己帮她拖住先王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了。
只是事实的真相其实并不重要,况且先王已逝,云离怎么说都无从考究了。
但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又岂是容易糊弄之人。
云离自然也清楚,这些表面上的说辞真正相信的人其实不会多。
但是懿儿要承袭南翎王之位,这是毋庸置疑的。
太后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云离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眼下不仅是容洵,连萧敏芝也不想她成为这太妃之首。
如今又多了个太后,她这前途,还真是难以预测。
“如此说来,陛下倒是对你用心良苦。”太后幽幽出声。
云离眸间闪过一丝黯然之色,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果。
从某些方面来说,正是容沉对她过分的袒护,适才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但她却从来不后悔来到这里,成为容沉的妻子。
一如现在,就算容沉失去了记忆,他所在意的南翎江山,她也一定会替他稳固。
太后见云离脸上蓄有悲伤之色不似作假,想来对先王的感情也是真真切切。
“罢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这后宫里呆着,别再招惹是非了。”
云离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她招惹是非?
难道不是是非专门找着她来的?
“母后,眼下虽是国丧期,但是母后回来了,怎么说也该在羲和宫里摆个宴,替您接风洗尘,您觉得呢?”萧敏芝在旁提议道。
太后略一思忖,点头道:“还是萧妃想的周道,不过这宴席不可铺张,稍请一些命妇就行。”
“母后放心,敏芝心里有数。”萧敏芝温婉道。
云离眉头皱的更深了,许是时隔多年,她果真与萧敏芝生疏了。
在她的记忆里,萧敏芝却从不是一个愿意多事之人,而今的她,到底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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