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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李延玺下了朝回来,问,“今早的药,喝了么?”
沈骊珠垂下黛色的睫羽,遮掩住眸底那一抹淡淡的心虚,停顿了下,才轻声道∶喝了的。”
他墨眸眯起,道∶“孤检查一下。”
检查?
这要如何检查?
沈骊珠正微惑着,李延玺就轻轻巧巧地捏住她细白的下颌,吻了上来。
他在她口中肆意扫荡,一寸寸,似品尝。
却未闭眼,凝眸看着她,欣赏她颊边生出了的那抹胭红。
末了,李延玺用微哑的声音道∶“孤就知道,你定是没有乖乖喝药。”
明知他是胡扯,不过是借机——
但,沈骊珠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偷偷将那碗药倒掉,没喝是真。
李延玺竟也没有生气,唤了人,再端药来。
想起那药极为浓烈苦涩的味道,沈骊珠脚尖一转,就想“逃离”青鸾殿,但李延玺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动作般,墨袖一展,手掌落在骊珠腰腹间,将她拦腰抱到膝上,语调微微上挑地道∶“想跑?”
心思被戳破,沈骊珠有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窘迫感,“没有……”
“阿姮,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真的很不会说谎。”李延玺手指轻揉上那抹白玉耳垂,在她耳边缱绻地道,“说谎时,你这里,会变红。”
原本是一缕浅淡的红,却在太子的揉弄下,颜色逐渐变得鲜艳起来,虽未缀耳饰,却欲滴得似上好的红玉髓。
沈骊珠只觉得耳珠烫了起来,连带着脸颊。
李延玺接过景清端递上来的瓷碗,却是先递到自已唇边,然后在骊珠惊讶的目光和略微激烈的挣扎里,将药渡进她口中。
方才,她道∶“有人……”
然,一口药这样渡尽,景清已然退下,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
李延玺以指腹抹去骊珠唇上的潋滟水光,道∶“放心,不会有人看。”
“可殿下也不能……”这样喂药给她。
“你不是嫌药苦么,孤陪你一起。”李延玺淡淡道。
沈骊珠一怔,几乎都要问——
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已经将药倒在了窗下。
但,最终却忍住了没有问。
只微微垂眸,揪紧了挂在腰间的香囊末端的流苏。
那里——
装着她在京郊小院里取药做出来的……避孕的东西。
太子不会知道,有这香囊长年累月佩戴在身上,就算每日都承宠,都喝这助孕的汤药,她也不会有身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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