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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好,月光朦胧,满天繁星。
小院里面很安静,鸡鸭已经老老实实返回养殖床了,只有一些夜鸟会时不时的贴着山脚掠过,传出几声啼鸣。
敖沐阳跟黑龙对坐在小桌前慢悠悠的喝着小酒,桌子上散布着好些螺壳,黑龙捻了一只醉蟹进嘴里,咀嚼的满口是酒汁。
偶尔有几道海风吹过,五月时分已经彻底不冷了,这时候的夜风吹在人身上怪舒服的,将军、狼家兄弟、元首们围在敖沐阳的椅子四周,鼾声四起。
喝到醉醺醺的时候,敖沐阳起身拍了拍黑龙肩膀让他自己喝,他则晃晃悠悠的回去先行休息了。
黑龙不会说话,敖沐阳也没说什么,这一顿饭吃的可是安静。
在晴朗的星空下吹着温柔的夜风吃饱喝足,微醺之后再大睡一场,老敖觉得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
第二天醒来,婚事越加临近,他要忙的事可就更多了。
婚礼是五月十四号,但他要摆上三天的流水席,所以从五月十三号开始就办起了喜宴。
倒也不是他要大肆操办,事实上他这样才是正统的渔家婚礼,之前敖文昌、敖富贵还有敖沐东结婚的时候,提前一天晚上都会办一场喜羹饭,其实这顿喜羹饭便是来自于三天的流水席。
以前渔家重生不重死,红白喜事中每逢红事得大行操办,碰上白事则一切从简,这源自古代渔民要出海劳作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活一日算一日,所以很是重视结婚和添丁这些喜事。
那时候只要条件允许,那不管是结婚还是添丁,主人家都要办上三天流水席,让亲朋好友、乡里乡亲都来热闹一番。
但从晚清开始一直到改革开放,好长时间内中华积贫,渔民们哪有闲钱去办理长达三天的流水席?
于是流水席这习俗便做了精简,改成头天办一场喜羹饭来酬谢前来帮忙的亲朋好友,当天举行婚宴,后面一天再请女方亲戚吃顿饭。
敖沐阳办流水席是为了制造话题,主要是面向游客。
流水席是中餐和晚餐,上午开始村后的晒场便开始热闹起来,一张张桌子放了上去,每一张桌子四周围着一圈凳子,涂一勺指挥请来的厨师忙活起来,到了中午游客和乡民们随便坐随便吃。
鹿执紫去了市区酒店准备做新娘,敖沐阳待在家里清点明天结婚要用到的工具物品,这时候姜晓玉给他打了电话道:“你来村委会一趟,市电视台来人了。”
敖沐阳纳闷,这时候市电视台来干嘛?
他去了村委一看,小广场上停着一辆大面包车,上面确实印着市电视台的LOGO。
一行几人站在面包车前,敖沐阳发现这全是熟人:导演毕贤杰,女主持杨秋莎等等。
去年入冬那会电视台来做过关于鱼鲞的节目,当时来的节目组就是毕贤杰所带领,此时双方再度相遇,那沟通起来就简单了。
敖沐阳跟毕贤杰、杨秋莎等人挨个握手,笑道:“毕导、杨小姐,什么风把你们吹来啦?快进屋快进屋,站在外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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