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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意外怀上老二时,便能感觉出一直眉眼弯弯的肖氏,忽然变得郁郁寡欢。
早晚定省时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一朵向阳的太阳花一下子蔫了。
不得不说,当时的自己窃喜过,不由自主的较量着,想看看身无一子的肖氏能被宠到何时?
可最后她失望了,即便肖氏无所出,老爷还是肯宠着她,将她视为心头宝,而当时身为主母的自己却成了摆设。
林老夫人想到这,又沉沉地的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投向黑暗的夜色中。
没多久,肖氏也怀孕了,老爷高兴地连放了两天的鞭炮。
那时她抱着刚出生的钊哥儿看着老爷抱着肖氏在府里跑了一圈又一圈。
明明年逾三十的老爷,却在那天乐得如同毛头小子一般。
嫉妒又一次疯长开来,她一次次在寂静的夜中诅咒肖氏的孩子小产,诅咒她容貌被毁,诅咒她再也得不到老爷的疼爱。
如此过了两年,她仍一心将自己淹没在嫉妒的暗流中。
在肖氏的儿子林振轩周岁时,一直温婉俏笑的肖氏却悄无声息地在钊哥儿的吃食里下了药。
那药大夫都查不出是何东西,她歇斯底里地揪着肖氏的头发,让她跪在地上认罪。
钊哥儿昏迷了七天,肖氏七天内滴水未进。
生平第一次,老爷的眼里露出对肖氏的失望之色,可那双眸子里的迷惘还未褪去,就被肖氏的死震惊了。
在钊哥儿醒来的第二天,身子虚弱的肖氏趁着下人不注意出了府,待被人发现时,已飘荡在护城河里两天。
伴着刚融化的冰和雪,那一抹紫色显得格外刺眼。
那时刚满周岁的林振轩还需要母亲的呵护,老爷求她照顾好孩子,他来生做牛做马都会感谢她。
没几年,老爷就撒手随着肖氏去了。
林老夫人记忆里这些事,总是一遍又一遍的翻腾出来,肖氏那被泡到浮肿的身体,老三夜里的嚎啕大哭,还有老爷去时满眼的自责。
她知道老爷至死都觉着对不住肖氏,不该在出了钊哥儿一事后对她那般训斥冷漠。
所以这些年她极力地对林三爷好,对他各种放纵,只是想填补些自己的愧疚,再替老爷还债。
黄嬷嬷探着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脸,好像睡着似的安静,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些,悄声从炕里拉过薄被盖上。
继而转身冲着下面的婢女们嘘了一声。
夜色愈发浓烈,天空黑压压的,不似隆冬里望之遥遥那般高远,渐渐有了春日里的温和,似乎朝着窗边看星的人近了几分。
林庭筠眯着眸子,一只手杵在炕几上,偏头看向窗外的星光。
玉珠坐在炕沿上,从盒子里挑拣着红色的小珠子,留用过年时绣花串在绣线上。
她不知从哪听说这样秀出来的花好似真的一般,所以连着捡了好几日。
“方才奴婢去打探了下,宝珠被打了二十板子,让她老子娘接走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郡主,见其并未专心看书,才继续道:“金环被打了四十板子,被程家人接走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一时又感叹道:“三夫人。。。。。。不,程姨娘从夫人变成了姨娘,程家人竟然毫无怨言,程姨娘的哥哥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好像生怕咱们把程氏撵出去似的。”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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