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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筠反手握着温季蘅的手,柔软的手心内是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她握得越用力,那骨节就咯得她越疼。
丁春香就在眼前,一身红衣对着窗子紧闭的外面翩翩起舞,飘荡的衣袖在半空中滑过,像扑棱着翅膀的红蝴蝶,让人不由驻足多看两眼。
她到底还是死了,想必那对老夫妇心底早已有数,才会闹着去宁远侯府找自己。
死要见尸,这种令人唏嘘的悲哀,让林庭筠心底难受得紧。
顺和当铺的掌柜看着楼梯口的两人纹丝不动,那患了眼疾的女子正侧身望着窗户。
仿若白玉雕刻的脸上噙着丝丝哀伤,清冷的容貌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格外突出。
瞬时,掌柜的眼中渗出丝丝冷意,冷意中还透着几分不安,可最终还是佯作未见地道:“快点,别耽误我的事。”
“掌柜的,这间铺子,除了当东西,还有什么别的营生吗?”
林庭筠毫不掩饰地偏过头,直视着掌柜那张肥胖的脸,下巴上的肉耷拉下来,显得更加臃肿。
她这一问,温季蘅立即明了,双眸也顿添了些寒意,凌冽地目光移到掌柜的身上。
富态的身躯不知是否在颤抖,而那双被肉挤到变形的嘴抖动不停:“客官什么意思?”
他心下隐隐觉着不好,视线下意识地瞟着那两人,双手在身前握着,紧张地微微哆嗦。
温季蘅直径地走向窗旁,林庭筠瞧见他正巧掠过丁春香舞动的衣袖。
随后只见他打开窗子冲着底下的林锡唤道:“通知京兆尹,看住大堂。”
这一声京兆尹,使得屋内做贼心虚的人愈发害怕,躲闪的眼睛四下乱瞟着:“客官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
他说着就冲着温季蘅而去,可他哪里是西北少将军的对手,未等靠近,就被温季蘅一个虎钳,挟制住手腕,疼的嗷嗷叫。
“胆子不小,竟然敢残害良家妇女,今儿我倒也看看你生了多少三头六臂。”
拽着掌柜下楼时,林锡正站在门口守着,听着脚步声渐渐落地,忙不迭得问:“是丁春香不?”
掌柜一听“丁春香”三个字时,脑袋里轰的一声惊雷,让他从头到脚彻骨冰凉。
怎么会有人知道丁春香的?长京城内除了姓周的,再没人知道丁春香这个人。
林庭筠点点头,目光看向二楼的窗旁,只能见着她飘扬的衣角,甚是凄美。
恐惧之下的掌柜,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一鼓作气道:“你们聚众闹事,我可是要报官的,明子,去报官。”
“朱掌柜,这是怎么了?”
柜台内的伙计见着朱掌柜被人挟持住,本想出个头献个殷勤,可看一看门口聚着三个人,立时泄了气。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温季蘅躬身点头哈腰道:“客官什么事好好说,何苦为难我们朱掌柜的,若是找不到梳妆盒也怪不得我们,这城中的当铺都是这个规矩的。”
赔笑的模样里透着几分胆怯,脚步不敢上前,反而朝后退了两步。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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