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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沐:“姐姐,那人,他是妖孽,就是因为他摸我的头,我才说不出话。”
鸯沫呵斥一声,又看向容二:“你可知那人来路?”
容二:“不知。但那公子不像是会武功的,谈吐间,似乎是哪个门派的公子,定来历不凡。”
鸯沫停顿片刻,示意容二:“先小心翼翼,就怕,是朝廷的人。”
鸯沫走后,芊沐拉着容二的手臂:“朝廷的人怎么了,苍龙不打地头蛇,我们还怕朝廷过来抢我们的镇馆之宝?”
容二:“嘘!”
容二左顾右看,又低呵了她一句:“别乱说话。”
这天文扇,乃馆中至宝,二十年才可预知一件事,现在鸳鸯馆丢失宝物的事人人尽知,而巫灵司的人要在三天后才能来,这三天中,决不能走漏任何关于宝物的消息。
荣二把自己背上的刀放下来,试练一下,立在地板的缝隙中,一板一句:“夺我鸳鸯馆宝贝者,杀无赦。”
雍州城内的戏台,名旦咿咿呀呀的唱着,风平浪静,是梁祝化蝶那一场。
荆邪踏着小步,轻轻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定眼笑了笑。浅何感觉身边有人坐下,偏头一看,那感觉,只觉是身在梦中。
浅何:“你?”
荆邪眨了眨眼睛,张着五指在他面前晃:“浅,嗯。浅何对吧?”
轻点头,眸子瞬间又冷下去:“荆姑娘若是没事,在下告辞。”
起身便要离去,荆邪先他一步起来,拉着他便往外跑,其他亭里看戏的人纷纷看向这边,皆蓦然一笑。楚蕴站在其中一座凉亭下,唇角勾了勾,目光寒气、渗人。
直到一处阴凉处,四周也并无多少人,荆邪松开浅何的手,后退一步认真看着他:“那位姑娘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
这是荆邪看过的书籍中,用烂的一句话,强装着深情,倔强着,浅何心中竟然大乱。
一时手足无措:“我,那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
荆邪心中愕然,怎么可能,他亲妹妹会写信过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说不离不弃?
荆邪目光直逼他:“那你悔婚呢?”
浅何面露苦涩,皱巴巴的,一双好看的眉,竟实在无法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荆邪又后退了一步:“那你我都不要装了,浅何,曼陀山庄的浅大公子,我荆邪不喜欢你,而且从未。在逍遥门时的逃婚,那时我不知道新郎已经换了,我只是想成全你。”
荆邪:“成全你跟那个写信的姑娘,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一时,天地间,天昏地暗的转。
树叶被风哗哗的吹着,将落未落。一滴清泪,不知是为刚刚那戏,还是那人,原来早已物是人非诶,就他一个人情深,也就他一个人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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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邪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回去的路走,师傅说过,在江湖中,如果觉得难过,就不要让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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