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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个彻夜难眠的人也在站窗前,只是不是在赏月,他手里捏着一根凉旺旺的银针,脸色泛着青白。
“你是说,此去的三十几个暗卫,全死在一个少女的手里?”那人声音阴冷煞人。
“回相爷,正是,属下亲眼看到那少女进了晋王府,确定是北宫阑的人无疑!”半跪在地的暗卫笃定地说。
闻言,那窗前的男子缓缓转身,阴鸷的黑眸掠过一抹怒意,他将那银针扔在了桌上,哼笑一声,“好个北宫阑,他的晋林卫真是越来越叫人惊喜,西藩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先给我抓住那个少女!”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心腹刘七是被谁阴走的,北宫阑断他有力一臂,他定要他加倍偿还!
……
容瑧沐浴完毕,换上了嬷嬷拿来的寝衣,她从屏风后走出来,却看到自己换下来的衣裳还有行李都不见了,顿时大惊,银两和衣裳倒不要紧,重要的是那把剑,那可是把神器,还救了她的命呢!
容瑧推门出去,想找方才带她来的嬷嬷问问,可走出院外在九曲回廊里晃悠了一刻钟后,容瑧发现她竟找不到自己原来住的那个院子了。
狠狠地鄙视了一把有钱人爱造大院子的恶习,容瑧转身往外门走,却忽然听得一阵隐秘的窸窣声,她警觉地闪进一旁的角落里,探头朝外看去。
就着月色,她瞧见数位王府的侍卫正拖着一个糙皮麻袋,伴随着一起一伏的挣扎,里面还发出似哭似泣的“呜呜”声,仿佛忍受着剧痛的哭喊却又被生生压制在喉咙里,让人闻之颤栗。
虽然连续剧里的女主角经常会插手多管闲事,但容瑧还没傻到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在人家的地盘上插手人家的事情。
正当容瑧准备视而不见转身离开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一人的胸口,只觉得那隔着衣襟的胸口又凉又硬,撞的容瑧鼻尖一热。
两条鲜红的鼻血从容瑧捂着鼻尖的指缝里流淌下来,北宫阑眉头微挑,目光浅浅在她鼻尖下扫了一眼,勾唇笑道:“看到本王这么激动?”
容瑧抹了一把鼻血,愤愤然瞪着他:“你走路就不能有点声音嘛!”
“这是本王的家,本王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北宫阑黑眸灼灼,一本正经地说。
容瑧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觉得还是不要招惹这朵暗黑系的白莲花儿为好。
“那把剑不错,是谁给你的?”北宫阑突然问。
刚走出几步的容瑧愣住,转身又瞪他,立即冲回来:“是你拿了我的剑?还我!”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话。”
北宫阑双手傍在身后,老神在在地等着她的答案。
那把剑哪里来的,容瑧也不晓得,但总归是这个身体主人的就是了,那么厉害的剑,剑柄样子又有些年头儿了,应该是爹给的吧?祖传的?
容瑧索性就把这答案丢给他,然后固执地伸手:“把剑还给我!”
“你的房间在那边。”
北宫阑往她身后西南的方向一指,容瑧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等愤然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北宫阑已经不见,面前一条冗长的红柱长廊,连鬼影儿都没有。
“你们这些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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