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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给沉央下了禁足令,除了她自己的院子,哪儿都不能去,沉央不同意,被冯夜白一眼瞪回来再不敢噤声,愤愤的用另一只好手捶墙,冯夜白走两步又折回来,点着她脑门儿警告,“给我好好儿在家待着,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饶不了你。”
她委屈的想哭,鼓着腮帮子把话憋嘴里,等他走远了才很难过的抱怨,“夫君是坏人。”
春玲和夏枝照旧给她布置好吃喝就坐在院子里唠闲嗑,只是说归说玩儿归玩儿,那眼睛一直没离开门口,有了血的教训,前车之鉴,她们要时刻擦亮眼睛,不可能再叫人跑出去了。
胖海这回是从后窗户溜进去的,其实昨天他一直跟着沉央,绣坊里的事他瞧的一清二楚,粉末被瑛子一扬,全洒在了龙袍凤褂上,不过那粉末碾的碎,又掺了别的东西在里面,落在衣服上,几乎看不出来,这东西可厉害着呢,包管叫他冯夜白人头落地。
沉央这厢正兀自惆怅呢,胖海绕到她身后,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下,她一回头,高兴了,胖海冲她“嘘”了声,眼睛落在她抱着纱布的左手上,“还疼吗?”
“还有一点儿疼。”她藏不住笑脸,见了他亲切的不行,“你终于来了,夫君不准我出门了,我就盼着你来呢。”
她怎么受的伤他全看在眼里,那会儿恨不能就冲出去把瑛子给杀了,好歹这丫头不笨,知道还手,但这民间乡坊的药又怎么比得上宫里头的,他在闫不离身边卸了差就紧赶着拿着金疮药过来看她来了,“什么叫还有一点儿,疼就说疼,别忍着。”
沉央犹疑片刻,点点头。
胖海啐了句,“这冯夜白可真够本事的啊,连自个儿媳妇儿都保护不好。”
沉央小声替冯夜白辩解,“不怪夫君,他昨天帮我出气了。”
“怎么出气的?”
“他说要把那个女人的手剁下来。”
胖海缠开她手上的纱布问,“那剁了没有?”
最后一层黏着肉,揭开的时候皮肉都带起来,等于再受一回伤,沉央掉了两滴泪,央求胖海,“别揭了,好疼啊,大夫说,要过两天才能揭呢。”
胖海一狠心,使劲一撕,又眼疾手快赶在沉央叫之前捂住她的嘴,“忍着别哭,听那个大夫的,你这只手八辈子才能好,这可是好东西,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宫里的皇上娘娘受了伤,涂了这个,两天就能好。”
她伸手抹眼泪,不哭出声,就直掉泪,“昨天大夫给我上药的时候我的手很疼。”
“放心,这个一点儿也不疼。”他把药粉倒在她伤口上,还真是不疼,非但不疼,手上洒了药的地方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胖海又凭空变出个糖栗子给她,“你看,我说了,不疼吧!”
沉央一只手剥不开栗子皮,胖海给她把手包好,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包糖栗子,里面都是剥好的,根本用不着她费劲,“买的时候是刚炒的,但我一个个剥完就凉了,你凑合吃,就当嗑零嘴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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