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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昨晚上就知道了冯夜白和他那个小傻子媳妇儿的事,说来真是巧的不行,他才把兵符交给他,他就抱病在身,卧床不起,他这股子聪明劲儿还真叫人能恨出一身疖子来,他怕他把他使过去跟宿王对阵,临了居然想出这个法子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病恹恹的卧了床,他这个皇帝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能驱使一个病秧子上阵杀敌啊。
他问过太医院,说王府没派人过来找太医,皇帝心头火一拱一拱的憋闷,敢情是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他呢,不问问说不过去,还是得派个太医过去探探底。
太医到了王府,曹德纶把他请进去,跨过门槛进到里面去,乍一看还当是直接升天入了仙境呢,云雾缭绕,冲鼻子的檀香味儿,屋里各处都贴满了符文,一个道士,穿的破破烂烂,手拿一把桃木剑,嘴里咕咕哝哝正念着什么,见他进来,顺手往他身上也贴了一张符。
太医被这阵仗吓的够呛,屋里头暗,他摸索着到床边,看见冯夜白一张惨白的脸,可额上却沁了一层汗,他叫了几声“王爷”冯夜白就跟没听见似的,两条眉毛紧拧着,瞧着很是痛苦。
这道士就是苦早,被冯夜白请来装场面的,太医给冯夜白诊脉,他忽然冲着空无一人的半空挥剑,嘴里呵了句,“放肆!真君在此,还敢胡作非为?”
太医吓得一激灵,往后一看,哪儿有什么人呢?伸手摸摸自己后背贴的符文,这是非之地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出去之后,曹德纶拦下太医问是个什么病症,太医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道,“这……从脉象上来看,只是体虚燥热,可……可这身上却冷如寒冰,本官此前从未见过有如此病症,这恐怕还需本官回去找太医院的大人商讨一下,才能得出结论来。”
曹德纶道,“大人辛苦,我送大人出去。”
这庸医,只怕进去就被里面的阵仗吓破了胆,只是几味药,药效相冲,互相顶的了,到他这儿,还得回去商讨了才知道对策。
曹德纶一路憋着笑送走了太医,回去的时候,排场都摘了,冯夜白喝了瀛洲送来消热的药,已经醒了,捏着鼻子挥散一屋子呛人的香味儿,见他回来,问道,“怎么说?”
“回王爷,那庸医说您这病症闻所未闻,要回去和太医院的诸位大人商讨过后才能下定论,依着奴才看来,八成是方才在里头被吓得了。”
苦早收了桃木剑,邀功请赏的往冯夜白跟前凑了凑,“怎么样,贫道给你做的这场法事不错吧?您可京城打听去,找不出第二个比我苦早法力还高的道士。”
冯夜白没接话,曹德纶捧场,人都撅屁股了,他就捎带手的拍一下呗,“那是,您在咱这片儿那是这个。”朝他竖了个大拇哥,一句话就把他捧高兴了。
“郡主来了吗?”沉央那儿不能短了人,昨儿个喝了瀛洲的药,他光忙着布置了,也没来得及过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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