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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灾不是小事,百姓就全指着天吃饭呢,皇帝拨赈灾银,惩治贪赃枉法一举,的确能俘获人心,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跳过蒙城。
不过该不该的,现在轮不着他管,宿王这会儿,必定也为这事儿愁呢,他们兄弟俩的事儿,撑死也不够他一个外人掺和,还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留在家里,宠宠媳妇儿逗逗猫,喝喝茶听听曲儿来的自在。
上回捕了鸽子的那只猫被沉央养起来了。
猫都烈性,抓它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劲,最后还是沉央,一个猛扑过去,抓住了猫尾巴,她没敢使劲儿,怕弄疼了它,可猫主子不领情,两爪子上去把沉央的手给抓了个稀巴烂。
冯夜白脸都气黑了,非要上去把猫给掐死,不知好歹的小畜生,瞎了它的猫眼,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好好儿的嫩皮肉就这么被抓烂了,哎呦,不能看,看了他就心肝脾肺一块儿揪着疼。
“先关笼子里好吃好喝的伺候上两天,等它熟悉了再撒出来,猫最好养活了,只要把它喂饱了就成,我想赶明儿再在墙上给它开道小门,这样它进进出出也方便,猫是很有灵性的,它听得懂人话,谁对它好,它心里清楚。”
说起养猫,她倒比谁都来劲,才学的针线活,没给他缝过一阵半线,却给猫做起了窝,虽说那猫窝看着很不入眼,可它一个畜生懂什么,从前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现在能有这待遇,都是它祖上烧高香求来的。
“以前没人养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贵气,哪里用得着你这样费神,随便扔件破衣裳给它就够了,还值当给它做个窝。”冯夜白拿手去戳猫雪白的身子,一不留神,就被猫爪子抓破了手,他“嘶”的倒抽了口气,抬腿往笼子上踹了脚,“小畜生,也不看看谁你就敢抓,当心晚上就宰了你炖肉吃!”
尚梅尚香憋着笑,堂堂王爷,还跟猫较起劲来了!
沉央似嗔似怪的瞪了冯夜白一眼,“你不戳它,它能咬你?再说了,是我养,又不是你养,费的是我的劲,我乐意!”
成,她乐意,乐意就成,他还能说什么!这口哑巴亏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呗!
“尚梅,你前天给我涂的药呢?”她不是铁石心肠,被抓一下有多疼她再清楚不过了,猫的性子没个定数,跟你玩儿的好伸爪子挠你,跟你玩儿的不好也伸爪子挠你,她都不知道被挠了多少次了,所以尚梅那儿常备着药,就图省了回回都要麻烦瀛洲,也省的冯夜白次次都小题大做。
“这猫不知好歹,你以后还是少碰它,它那爪子成天刨土抓老鼠的,里头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你以后给我离它远点儿。”
冯夜白恨猫,不单只它动不动就给沉央手上来一下让他看了心疼,最重要的是沉央对它的那份儿心,那架势就跟它才是休主子似的,猫大爷,成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才几天,身上就胖了一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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