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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沉央不跟他计较,朝外望了眼,疑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没人看见你吧?”
宇文潞眯着眼笑,架着二郎腿,大爷架势,“还能怎么进来?自然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正大光明走进来?那不是都被人看见了?她脸色登时就变了,“你想害死我们一家子?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告到宫里去,你得跟我们一起完蛋知不知道?皇帝正愁没办法对付你们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宇文潞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女人就是啰嗦。”上回来这王府里还挺热闹,走哪儿都是人,这回来,走了一路也没碰上几个,他摸摸下巴,琢磨着不对,挑眉睨沉央,“这偌大个王府,底下奴才一下少了这么多,别不是都遣散了吧?冯夜白把他们都遣散了干什么?难不成是准备跑路?”
还真叫他给猜对了,沉央迟滞片刻,坚决否认,“没有的事,你少在这儿呲着牙花子污蔑人,好好儿的我们跑什么啊,谋反的又不是我们。”
“谋反的不是你们,可你们是同伙啊!”宇文潞往小金鱼身上瞟了眼,哼哼道,“冯夜白这有了儿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一家子全齐活了,上进心也全磨完了,真是可惜了,这天下他本来也能争一争的,他要是有那份儿心,估计我和我爹就得喝西北风了。”
沉央把小金鱼放回摇床上,掐着腰跟他打擂台,“你今儿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要是没事儿,就趁早滚蛋,别呆在这儿祸害人。”
他祸害人,感情他在她心里就是害人精吗?宇文潞不服气,背着手站起来,在她旁边兜圈子,“你这女人……长了一脸温柔相,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中听呢?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知不知道?一损俱损,现在想你是你我是我的分开,我告诉你,分不开,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掰扯不清楚了。”
碰上这么个无赖,讲道理,你跟他讲不清楚,他这种人最擅长歪理邪说,比女人还难缠,沉央冲他翻个大白眼,倒杯茶润喉,从始至终没给他好脸色,“你们别忘恩负义就成,我夫君帮了你们的忙,他就一出谋划策的,结果是成是败都看你们的造化,现在眼看就要功成名就了,又跑过来说这种话,怎么着,想拉我夫君做替罪羊?”
张口闭口我夫君我夫君的,有什么呀,赶明儿他也找个女人成亲,不就是秀恩爱么,谁不会似的。这称呼听着刺耳,他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她,“别说那些没用的,你问问冯夜白,他帮我们自己就没拿点儿好处吗?他是那吃亏的人?再说了,皇帝本来就想杀他,他帮我们也是在帮他自己,咱们两不相欠。“
“可最后争皇位的是你们呐,别说什么两不相欠,你们要赢,赢得是天下,我们呐,什么都不求,就想回去过安生日子,咱们压根儿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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