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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人虽然小,可身上也还是有点儿力气的,拼尽全力推他总能撼动他的,冯夜白由着她推,然后顺势往后一倒,捂着脑袋哎哎呦呦就开始吆喝,说脑袋疼。
沉央是照着他身上推的,也不关他脑袋什么事儿啊,可他捂着脑袋,疼的跟真的似的,不单喊疼,还翻来覆去的,沉央推完就傻眼了,不会真是自己把他推出问题来了吧?
“你没事儿吧?”她慌慌张张过去看他,翻开他的手看他手底下捂着的地方,好好儿的,也没伤口,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疼呢?
冯夜白指指脑仁儿,嘟嘟囔囔往她怀里钻,“就这。。。。。。疼,疼的要命,我怕是得了什么急症,活不长了!”
沉央这才觉出怕来,抱着他脑袋轻轻的揉,“怎么会突然头疼呢?你这。。。。。。这可怎么办呢?”她急出了哭腔,抱着他,手足无措,“我。。。。。。我去找大夫吧,你这疼成这样怎么行?你。。。。。。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找大夫去。。。。。。”
他瞧着时机正好,一脑袋扎进她怀里,翻个身把人扑倒了,牢牢把住她手脚,不等她开口,自己先闭上眼,歪着脑袋靠住她,“别闹了,我是真的不舒服,睡吧咱们,明儿一早我还得进宫呢,这眼看就要天亮了,你就让我歇会儿吧。”
沉央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装的,才要挣脱出来,他就扯起了呼噜,她跟他成亲这么长时间了,从来不知道他还有打咕噜这样的毛病,不是装的是什么?
可他沉手沉脚的,沉央就跟那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似的,挣脱不开,只能任他由他。
冯夜白根本没睡着,一扭脸儿埋在她颈窝,细细嗅着一鼻子香,又装着无意识的往她身边儿拱了拱,脑子里渐渐放空了,这才睡了过去。
他们昨晚上闹的动静不算小,尚梅他们都听见屋里吵架的声儿了,可她们进去劝也没法儿劝,在外头听了半晌,直到屋里的声音渐渐没了,才回去睡了,今早上进来伺候,沉央先起的,尚梅伺候她洗漱完了,往榻里看了眼,问她,“主子,不用叫王爷吗起来吗?再晚就要误了进宫的时辰了。”
沉央回头看了眼,没好气儿道,“用不着,他愿意在外头浪,起不起的来是他自己的事,不用管他。”
得,敢情这气还没消呢?尚梅不再多管闲事了,人家俩夫妻的事儿,外人插不上嘴,没法儿说,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
冯夜白是太累了,这一觉睡下去,一直到天光大亮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宫里还等他去上朝呢,小皇帝派人来催了好几次,曹德纶报到她这儿,她一律不管,也不叫人去叫他,赌气似的说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能睡到什么时候。
冯夜白这一觉睡的很扎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晌午了,沉央在偏房里照顾小金鱼,曹德纶趁沉央不在,进去伺候冯夜白起来,把晌午的事都跟他说了,末了又担忧道,“皇上不会借机治您的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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