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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回去的时候铁青着张脸,嘴角还肿了,他们家世子爷都多少年没受过伤了,今儿肿个唇角就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事了,他慌慌张张的,从来时带的那些瓶瓶罐罐理,翻出一个白瓷瓶,里头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他在药膏上打圈转几下,手上沾满了药,往宇文潞唇角上抹,一边抹一边嘀咕,“您这是跟谁打架了?多少年没见您受过伤了,这是谁啊,下手这么狠?”说完猛的打了个激灵,“该不会是卫沉央打的吧?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您帮她,他怎么还反过来打您呢?”
宇文潞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上一边儿去,“我带你来不是叫你婆婆妈妈烦我的,滚一边儿去。”
来禄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下,嘴里振振有词,“奴才就是来保护您的,您要是有个什么事,王爷那儿奴才可不好交代,您这身子可不止是您自己的,还是奴才的命,小磕小碰的,奴才都受不起。”
“少啰嗦,跟个老妈子似的,去把笔墨给爷拿来,爷要写信。”
来禄麻利的去把笔墨给他拿来了,一边儿研墨,一边儿嫌弃,“您字儿能不能写小一点儿?那鸽子腿就那么大,回头再塞不下,废话就别写了,回头见面儿,想说多少说多少,还有您那比划,能不能工整点儿,回头王爷再看差了。”
他在旁边儿嘟嘟囔囔,宇文潞脑仁儿都要被他吵炸了,毛笔一甩,甩他一脸墨水,“是我写还是你写?滚蛋!再啰嗦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这死奴才还在旁边儿叽叽喳喳,吵得他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他把皇帝弑父篡位的事跟宿王说了,怎么也算是个法子,皇帝只要这谣言一起,皇位肯定是坐不稳了,本就不是民心所向,再加上还有高祖皇帝留下的圣旨,只要他弑父的消息一冒头,宿王要夺天下,借着高祖皇帝的名义,起兵也就有了正当名头。
来禄把他写好的信收起来卷进小纸筒里,绑在鸽子腿上,趁晚上,夜深人静,撒手放走了。
送走了信,回来看见宇文潞失魂落魄的望着烛台发呆,来禄又去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卫沉央值什么?只要您想,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不值当为了她一个伤情。”
宇文潞叹气,幽怨的怼了眼来禄,“你懂个屁。。。。。。冯夜白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来禄咦了声,“您撬墙角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这话说得的,什么叫撬墙角?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成撬人墙角了?虽然昨晚上是做了点儿出个的事,可就那么擦了一下,认真论,其实她也不吃亏,自己长得也不差,多少姑娘后边儿排着队的要嫁给他,比冯夜白那种春将老的男人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要说吃亏也是他吃亏才是,还撬墙角呢,他土都没扒拉开,怎么撬?
这些话犯不着跟来禄说,他也就在心里自己想想,冯夜白回来了他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情这个东西是怪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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