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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吉是个女人,冯夜白这话要是放在她没成婚之前说,或还有点儿那么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可现在两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这话再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不得劲儿了。
况且,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上心过了?还能从她身上看出女人味儿来,真是够稀奇的了。
冯夜白似乎还不满足于就这样刺激她,冷不丁又来了句,“怪道你现在做事畏首畏尾,也是,女人么,做事本来就放不大开,那你就再考虑考虑吧,反正这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是你的损失。”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才是最大受益者似的,赛吉被他前边几句话激的一窒,停了半晌才道,“我是个女人,可我带兵打仗不比男人差,不就是一个蒙城吗?行,我打给你看,不过。。。。。。到时候你得跟我一起上阵杀敌,上次输给你是我一时大意轻敌,这次不会了,我倒要跟你比比,谁杀的人更多一些。”
要说上战场,这个冯夜白倒是没想过退缩,爷们儿么,多的是一身的血性,上阵杀敌是证明自己的时候,这又是报仇的好时机,他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要上战场,这在沉央听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说的不吉利点儿,那么多人一块儿举着刀剑冲过去,一旦有个什么闪失,那都是要命的。
可冯夜白以前上阵杀敌是为了皇帝,现在不一样了,是为了自己,自己的事情,没有让别人帮他拼命,自己却躺在家里享福的道理,沉央不能劝他什么都不做。
“打仗的话,要去几天?”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要去给他收拾东西。
金疮药得带着,还有厚点儿的衣裳,这几天冷,不能冻着了,要是跟人耍刀子的时候得了风寒,起烧了,四肢瘫软无力,那不是很吃亏?这么一想,还得再给他拿点儿草药预备上。
“就到蒙城,不远,至多用个五六天就回来了。”冯夜白一把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你就跟蔚敏好好儿呆在这儿等我回来就好了。不用忙活,随行的有大夫,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沉央说好,坐了一阵,又站起来,“有大夫也不行,到时候受伤的人一多,哪儿照看的过来,我还是给你装点儿药吧,这样到时候大夫要是来不及给你看,你还能自己先上点儿药等着。”
冯夜白简直爱死了沉央这幅为他担惊受怕的模样,她心里惶惶的都快哭出来了,可冯夜白心里却高兴地儿很,有家有室的就是比孤家寡人的要好的多,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死在外面了,估计也没人为他担惊受怕,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可现在,他不管走出去多远,知道家里有个为他牵肠挂肚,时刻担心他的人,就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人这辈子还是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人固然舒服,可总显单薄孤独,原来被人爱着的感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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