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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苗禾能跟她怼么,不好意思,他也觉没那个脸。
苗禾在现代就是个软性子的青年,人看着乐观,较毒舌的朋友偶尔说他粗神经,但从小父母早亡,被爷奶带大,三观被老人家教育的,勉强算是端正。
也因此,穿过来这几天,他有些被目前处境给困住了。
很简单,他貌似有了个叫杨大郎的夫郎,据说在原身大病后,为了凑药钱,不得不上山打猎,已经好几天不在家。对于换芯的苗禾来说,杨大郎就一陌生人。
可要逃跑呢?想想方才杨二婶的话。
原身跑过一次,名声已臭到不行,要再逃跑,想想都替老杨家觉得可怜。
毕竟杨二婶说的没错,杨大郎丁点没对不起苗禾前身。
他在原身名声臭了的时候愿意娶人,娶完也没把人当苦力使唤,吃喝供着,全靠自己上山打猎为生。就算如此,原身还是不安分跑了,被找回来后,杨大郎竟也还愿意使银子,给原身治病。且不论其他性格脾气条件什么的,这是个多有责任心的人啊?
一想到这,苗禾都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无辜,杨大郎怕是更无辜的那个。
而更现实的是,苗禾这副小身板的条件,也跑不了多远。
这身子就像个未成年孩子似的,瘦瘦小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先前脚伤也没好全,走路还一拐一拐的。这要跑能跑多远?能往哪里跑?
再加上,若不幸逃跑失败,杨二婶也说,那就是打断腿的下场。先前提过,对于原身,苗家村的人是不会护着的,要老杨家动私刑,苗禾被打的半死都是非常可能。
醒来这几天思来想去,苗禾不得不把逃跑这选项在心里划掉。
只是若不跑,问题又绕回来,杨大郎怎么办?就算苗禾前世性向也正巧是同,可又不是塞个人来他就都收的。
而原身对心目中的白月光深情深到不惜爬墙的人设,这几天苗禾没敢立即打破。就怕被看出换了魂,让人招来女巫道士之类的活活给人烧死。
但人设不崩,他在杨家的立场就好不了,想求个和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想想当人丈夫,应该都见不得另一半心心念念外头的小王或小三来求离婚。普通人碰上这种,绝对是争口气也要挡下来的吧。
所以,还是得在这拖上一段时间吧。
拖到他能摆出一副对前爱人彻底死心的模样,消消杨大郎心中不平,和离这事儿怕是才有些许可能。至于成功和离以前的日子,似乎只能见机行事了。
苗禾脑子里找不到杨大郎具体的性格脾气,显然原身几乎没在心底注意过这个人。只希望一个有责任心的汉子,不会在暴怒之下家暴了。
唉,他明明穿的是和平无战乱的时空,依旧处处是凶险。
愁眉苦脸脑补了一轮,苗禾回到灶前。
这会儿水烧热了,他取了一瓢,添上冷水后继续他的擦洗。擦洗完,人是舒服了些,待锅中剩馀的水滚,便倒了碗端到堂屋桌上。杨二婶送来硬梆梆的饼子,没泡上热水苗禾咬都咬不开的。
只不过饼子才啃到一半,院门就响起动静。听着就像有人由外头开门。
不叫门直接开门,苗禾身子微震。
心想,该是杨大郎回家了。
杨大郎没放手,只应了声,表示听到。
后知后觉的苗禾才想起,“哎,你这样痛不痛了,快放下啊。”
杨大郎这时早疼的脸有些发白,可把苗禾紧张的多叨念了几句。
但不管杨大郎心底如何想法,息壤总算过了明路。
而苗禾在第一次“收”起息壤后,也终于弄懂移动息壤的奥义。就是不用“挖”而用“想”。抱歉他脑洞还是不够大,对息壤溶进土里的印象太深刻,上一世竟没有试出来,真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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