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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被告吗?他们就在这里!”
随浪言简意赅的话,却让在场众人纷纷惊呆了,被告?远在小镇的被告?一名衙门内的知府,一个员外,就在这儿?
莫筱苒猛地扭过头去,看着被他跑到公堂上,不住哀嚎的两人,一个满身膘肉,衣着虽华贵,但脸上风尘仆仆,一个一身白色亵衣,发丝早已凌乱,看不清容貌,正与官员双双抱在一起,满地打滚。
“随浪,你怎么会來?”清风用内功,将话语传入随浪的耳中,他那张冷漠的娃娃脸有片刻的扭曲,瞪了清风藏身的位置一样,嘴唇上下蠕动:“主子早就有所准备,我是按照主子的命令送人过來。”
“大人?”白墨从椅子上直起身体,看着一手扶着老腰,一脚将身上的人踹飞的大理寺官员,眼中有笑意正在蔓延,“如今被告已到场,是否该审理案件了?”
“被告?”那名官员脸色骤然变化了几次,看了看地上气喘吁吁的两人,眉头狠狠一皱:“你是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抓了两个人,就想要冒充被告?”他矛头直指随浪。
莫筱苒眉梢轻轻一挑,嘴角划开一抹兴味的弧度,也想要听听随浪如何解释。
“爱信不信,”随浪很有个性的抛下这么一句话,嘴中一声冷哼,神色复杂的看了莫筱苒一眼,双脚在地面轻轻一蹬,竟一个闪身,踏着轻功飞行离开了。
“酷!”莫筱苒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竖起了拇指,这样果断干脆的个性,简直帅爆了。
轩辕无伤饶有兴味的眯起双眼,看來白青洛手中的能人各有性子啊。
那名官员被随浪一堵,又见他堂而皇之的來,拍拍屁股就走,气得是哇哇直叫:“本官要抓他!擅闯公堂,本官要将他逮捕归案!”
“大人,”莫筱苒见他的心思不知飞到了哪儿去,忍不住出声低喝,眉宇间透着丝丝冷冽:“你若不相信这两人是被告,大可一问。”还是说正事更为重要,至于随浪?只不过是为这次的开堂,添些笑料罢了。
官员口中冷哼一声,将打翻的椅子重新扶起來,冲着白墨讪讪一笑,重新坐回原位,一拍惊堂木,朝着地上的两人质问道:“堂下何人,姓谁名谁报上名來!”
那震耳欲聋的惊堂木声,让晕头转向的两人,纷纷吓傻了,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视线里,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一个公子妖娆尊贵,地上还跪了一个,后面还跟了一个,而上方……
在看见官员和白墨身上的朝服时,那名知府咚地一声跪倒,“微臣参见两位大人。”
一个二品,一个正一品,都比他这芝麻绿豆的小官高出许多啊,虽然不知他们担任的什么职位,可跪下,是绝对不会错的,李员外见自己的同伴跪了,当然也不敢落于人后,急忙噗通一声跪倒,“草民参见两位大人。”
“哼!”官员已是对随浪的话信了三分,“把你们的名字报上來。”
“微臣是碧月镇的七品知府。”
“草民是碧月镇上的李员外。”
二人不敢隐瞒,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官员脸色一沉,好哇,他刚刚还拿着被告沒在场,想要将此事拖延,现在倒好,他们自个儿跑來了,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逝,他憋着火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莫筱苒眉梢微微挑起,笑盈盈的说道:“大人,现在原告、被告都在堂上,是否该开堂审案了?或许大人还有别的理由,能够不受理此案?”
她那客套的笑容看在这名官员眼里,那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笑笑笑!难不成她是大街上卖笑的吗?官员心底一通怒骂,对莫筱苒的能耐是咬牙切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本官做事还不许你一介草民來教。”
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本官?他这个做官的,还不如她这个草民呢,是非不分,被shi蒙了双眼,想要官官相护?呸!
官员也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被告与原告通通都在堂上,连摄政王也大驾光临,状纸、状师毫无遗漏,这事能怎么办?他也只能受理了啊,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惊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大理寺外的侍卫鱼贯而入,手中握着刀剑,用脚蹬着地板,嘴里呜呜的叫着:“威武,,”
震耳欲聋的声音,整齐、干练,直冲云霄,那两个莫名其妙被带來公堂的被告,纷纷抖了抖身体,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同样的惊骇与恐慌,喉头不断吞咽,一时间吃不准,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
大概是犯下的罪行太多,已经记不清了。
“啪!”官员一拍惊堂木,公堂上的声音戛然而止,静,让人忍不住屏气的安静,他深吸口气,沉声道:“被告你们可认得这名女子?”
食指指向跪在地上的紫嫣,她早已双眼红肿,眼中充满了血丝,死死的瞪着李员外,那目光只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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