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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话,恍如一个晴天霹雳,将我生生劈死在那儿。
莫子谦,他竟然说我有脏病。
我的手脚在发抖,我的牙齿在发抖,我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莫子谦已经走了,他的身影很快进了电梯,而我,像疯了一般,从五少的身边冲了过去。
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时候,我冲了进去,扑向莫子谦。
我疯了,莫子谦轻飘飘的一句,我有脏病,便彻底否定了我的人格,将我这干净的身体推进了地狱。
我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揪住了莫子谦烟色衬衣的领子,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我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我就那么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莫子谦,你怎能这样诋毁我,我必竟做过你的妻子啊!”
我声嘶力竭地嘶喊着,心头在汩汩地流着血。
莫子谦缓缓地抬起手臂,攥了我的,他一个反身,将我压在了电梯壁上,眸光灼灼清寒,“莫弯弯,”
他叫我原来的名字,“你这身体,只能是我的,我不会给你躺在其他男人身下的机会。”
“你混账!”
我挥起另一只手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凭什么,他可以婚内出轨初恋,和初恋生孩子,而离了婚的我,却不能和别的男人亲热,是谁给他的这样霸道的资本,他凭什么能这样对我。
我再次扬起手,第二个耳光就要挥过去,但莫子谦适时地攥住了我再度扬起的手,他的头猛地欺过来,就在这不断下行的电梯里,他薄热的嘴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唇。
我伤心欲绝,身体快要撑不住地往下滑,两只眼睛却还冲血地瞪着,莫子谦,我恨你,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莫子谦的一只大手就在这时托住我的腰,他颀长的身颀弯出难以想象的高度,将我抵在那电梯壁上,用力地吻着我。
像寂寞了许多年,渴望了许多年,期待了很多年,他不管不顾地吻着我。
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有准备下行的男子正想一脚迈进来,却突然看到电梯里的情景,然后惊的眼睛张的N大,嘴巴张成O形,一只脚抬着,不知是要迈进来,还是应该退回去。
当然,最后那人还是没有进来,这种情景让第三者太尴尬了不是吗?虽然不光彩的应该是我们,但在这儿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能够淡定自如地看着一对类似情侣的人接吻,那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电梯门合上,继续下行,直到再一次打开,已经到了地上一层。莫子谦的嘴唇依旧停留在我的唇上,而我早已泪流满面。他温热的手掌捧着我的脸,凝视半响,眼底的灼热隐去,他松开了我,任着我的身体瘫软地靠在电梯壁上,他整了整衣服,转身走出了电梯。
我就这么任他走了,我应该拿把刀子在他心脏上狠狠地戳上一百下,戳死他的不是吗?
我恨自己的软弱,无能,伤心的不能自拔。
“他已经走了。”
清清凉凉的声音在电梯门口处响起,我抬起泪痕狼藉的脸,豁然看到五少高大的身形斜倚在电梯门上,目光悲悯地垂眸凝视着我。
我忽然觉得此刻的我,是如此的难堪,我迈开步子从五少的身边夺门而出。
我就这样狼狈地跑了。
一连几天我没有再见到五少和莫子谦。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佳郁在的时候,我装的没事人一样,该笑笑该吃吃,佳郁去上班,我才会露出忧伤的一面。
第三天,我去了那幢现在已经属于我的门面房。
这房子不能总是空着,总要实现它的价值,而我,亦不能总是无事可做,我想,开一家蛋糕房。
和莫子谦在一起的时候,我虽不擅做饭,但却尤喜做蛋糕,因为我素爱吃甜食,所以专门去过西点班。
我在房子里四下看了看,脑子里开始设计一副构想图。这房子挑高差不多五米,我可以把它分隔成两层,下面高一些,上面低一些,下面制做和售卖西点,上面做出一个隔断间,用来居住。
佳郁早晚是要和吴志海结婚的,房子自然不会再租,而我一个人负担昂贵的房租,我有心无力。能住在这里,既省了房租,又可以看店。还省去了每天往返店面的交通费用。
手机响了,是佳郁打来的电话,她笑呵呵地跟我说,她今天会提早下班,一会儿过来看房子。
我说好。
一个多小时后,佳郁来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她,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
一进门,她就用那双秀气的眼睛在这屋子里来回扫荡了好几圈,然后笑眯眯地拍手说:“真不错。笑笑,你想好了做什么了吗?要不要租出去收租金?”
我笑摇头,“不,我要自己做。”
佳郁意外的望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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