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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当派了斥候出去,不是探听窕国人的动向而是探听孟长安的,他早就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想着这个人也应早就听过他的名字,军人骨子里便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牙城被孟长安扔出去那一下之后他越发的不服气,总不能在领兵上再输了。
攻克陈县之后他的斥候归来,石破当连忙让斥候进来想问问孟长安的进度如何,他这一路高歌猛进,想着应是早已经把孟长安甩在了后边才对。
“没。。。。。。没追上。”
斥候的脸微微发红:“打听到孟长安攻破了野水城,属下便带着人一路追到了野水城,可到了时候孟长安大军早已经开拔走了,我们又往前追了几十里,没有看到人影,出去的距离已经太远只得返回。”
石破当脸色一寒:“是不是被我们落在后边了?你们就没有往后去看看?”
“将军。。。。。。野水城就在前边百里了。”
“滚。”
石破当一摆手,气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下来:“都他么的是哪儿来的变态!”
与此同时,距离野水城百里之地的长河,孟长安的大军已经在准备渡河,可是对面窕国军队已经布防完毕,想要顺利渡河并不是什么轻易事。
“将军。”
分派给孟长安的五品将军杜卓看了看孟长安的脸色:“长河宽足有百丈,想要硬冲过去怕是很难。”
孟长安问:“咱们的水师战船呢?”
“水师战船要绕过来,已经被咱们甩开太远了。”
听到回答之后孟长安微微皱眉,长河河道宽阔水流不急,可要想过去并不容易,且不说对面那已经严阵以待的窕军,便是造浮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河道可航行大船,人游过去到对岸体力基本上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对面的窕军以逸待劳,纵然大宁战兵精锐也只能被屠戮。
“轮换休息半日。”
孟长安转身吩咐:“分派出去人伐树造桥。”
就在这时候从上游方向有一片桅杆出现,有士兵眼尖看到了立刻欢呼起来:“我们的船!我们大宁的战船!”
桅杆近了,便能看到那一面一面烈红色的战旗,犹如天边火云贴地而来,待到了近处才看到战船上伤痕累累,两侧皆是密密麻麻的钉着羽箭,还有残缺处血迹斑斑看起来更令人心悸。
大宁水师提督庄雍站在船头伸手往前一指:“杀!”
这一路杀穿了窕国水师堵截的船队随即朝着对岸靠过去,战船上的水师战兵将重弩调转过来一阵扫射,对岸列阵的窕军立刻就乱了,羽箭犹如乌云压顶般盖了过去,靠近河道的窕军士兵一层一层被射翻,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喊了一声逃命,士兵们转身就跑,好不容易维持着的阵型顷刻之间便化作散沙。
一艘一艘的蜈蚣快船从大船上放下来,水师战兵划船而来,接了孟长安的人上船然后往对岸冲过去,远远的看起来,一只一只巨大的蜈蚣仿佛在贴着水面向前疾冲一样,十五对桨同时动起来,便是蜈蚣的长足。
不到一个时辰便有数千大宁战兵已经渡河过去,将对岸至少三万窕军追的狼狈而逃,这数千人随即在对岸布防,守护后续队伍过来。
孟长安到了对岸之后发现庄雍也已经乘坐小船上岸,他大步过去双手抱拳:“拜见将军。”
“别虚套了。”
庄雍脸色看起来稍显疲惫,可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我都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快,昼夜不停的赶路这才勉强追上你,我看地图知道你们必会被长河拦住,所以自带一军赶来助你过去。”
孟长安心中一热:“将军来的也好快,卑职完全没有料到。”
庄雍轻轻哼了一声:“总不能输给你们这些后生。”
他没有说来时一路上杀穿敌船三次围堵,没有说贴船血战杀敌无数,没有说士兵们已经至少一天一夜没有吃过饭,只要赶到了,这一切就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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