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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下了。”
“参片汤药呢?”
“也备好了。”
“这便好了,再派人知会母亲一声,说是我央嫂嫂出门一起做个伴,让母亲多多留意柔衣的情况,这可就万无一失了。”宋稚笑眯眯的说,她与蝉衣一问一答,只把曾蕴意的借口全数点破了。
曾蕴意张了张口,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宋稚抢在她前头说,“嫂嫂,现如今你自己的身子最要紧,我看除了汤药外,心情也是顶要紧的。我让娘亲将这庶出的孩子养在她院子里头,让你好松快些,原就是这个打算。你怎么还自己拘束着自己呢?至于柔衣,她不过是个姨娘,只要安分守己,如何用得着你来看顾?你这院里的人又不是无理之人,难道平白无故还会欺辱了她不成?”
“自是不会的。”蝉衣在旁忍不住说,她知道自己不该插嘴主人家的谈话,可她是真想曾蕴意多出门去散散心。
而且宋稚这般的小姑子哪里找?只纵着嫂嫂出门散心,把未来的侄子侄女反倒是摆在了第二位。
“那好吧。咱们且瞧瞧去。”曾蕴意总算是松了口,蝉衣瞬间便笑开了花,喜滋滋的准备出门的物什去了。
曾蕴意和宋稚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两团毛绒球,两姑嫂手牵着手,正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瞧见柔衣挺着个大肚子,艰难的走了过来。
“夫人这是要出去?”柔衣有些惊讶的说。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吩咐你要小心在屋里待着吗?”曾蕴意睇了她一眼,有些不满的说。
柔衣委屈道:“整日待在房内着实憋闷,妾身便想着来跟夫人请个安。”
“夫人你也见过了,现在快些回去吧。一定要小心身子,本来孕妇是可以多走动些的,只是你现在快临盆了,还是在屋里待着,以免节外生枝。”宋稚不想耽搁时间,便道。
她牵起曾蕴意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柔衣瞧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颇为不满的说:“她们两人半点也没将我的胎放在心上,真是伪善极了。”
曾蕴意原想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指给她,可柔衣说自己不敢使唤曾蕴意的丫鬟,所以只拨了今年府上新买进来的丫鬟给她。
这丫鬟自然不敢接柔衣的话,只好意劝道:“我瞧着王妃也常常送来补品,方才的语气也不像是漠不关心,姨娘您是想太多了吧?”
“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什么?!”柔衣斥责道,丫鬟便不吭声了。
宋稚与曾蕴意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关切的问:“没觉得冷吧?”
曾蕴意将暖暖软软的手放进宋稚的掌心,道:“你摸摸,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
流星见宋稚这样顾着曾蕴意,生怕宋稚忘了自己的身子,忍不住问道:“夫人,你可觉得暖和吗?”
宋稚抚了一把自己的脸,道:“暖和极了。”
曾蕴意见宋稚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小腹上,惊讶的说:“你,你该不会是?”
“只是心里有个疑影罢了,还未诊过脉呢。”宋稚说。
曾蕴意皱了皱眉,十分不赞同的说:“真是胡来。”
宋稚虚靠在曾蕴意的肩头,撒娇道:“那就要麻烦嫂嫂多多看顾我。”
曾蕴意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还是在宋稚身上虚打了一下。
宋稚与曾蕴意到围场的时候已经算是比较晚了,小秦夫人早早为宋稚留好了位置。冰技会是在围场的一个湖泊上举行的,年年都是如此,只是主事人不同罢了。
小秦夫人她知道宋稚不会上场,所以留了一个视野好的二楼位置给她。
宋稚才一到,就见到姜长婉轻巧的走了过来,抱怨道:“你怎么来的这么迟,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蕴意也来了,许久不见了,今日见到你,真是好。”
曾蕴意被这既冷又清新的空气一扑,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笑道:“多谢姜妹妹记挂。”
“这场上现如今是谁在与谁比试?”宋稚问。
“方才我夫君和昭阳公主的驸马比了一场,我夫君胜了。”姜长婉一脸得意的说,“现在是上场的是秦国公的小儿子和汝亲王的第三子呢。”
宋稚顺着姜长婉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场上一金一玄的两个青年正在湖面上站着,等着听那一声号角。
“呜~!”一声号角的长鸣声响起,这湖面上的两人便一齐出发了,只过了片刻,玄色青年便稍稍领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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