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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衣问,“怎么回事?”
“哥哥怎么知道的?”
谢白衣隐着怒意,“找到你的时候,身子已经虚得不像话,我是不懂,做大夫的一眼便看得出来!”谢白衣越说越气,越气越心痛,“一趟回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慕容笑,他欺负你了?我要杀了他!”
谢白衣说着拿起了金扇,满脸杀人偿命的决心,云间还坐在床上,急忙伸手扑上去,扯住谢白衣的衣角,“哥哥不要!”
“他把你欺负成这样,你,你还有什么不忍心!”
云间仍死死拽着谢白衣的衣角,头却不禁地埋了下来,低低而坚定地说,“是我……愿意的。”
“你说什么!”
云间鼻头一酸,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眼,抬起头哀求地看着谢白衣,“不要杀他,是我,是我自己要这样的,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谢白衣气得瞪眼,心痛而难以置信,“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自己的身子我凭什么不能做主!”她激动而有些疯狂地发出疑问,她从没打算过要问谢白衣这样的话,只是这一时间失了口。不是谢白衣存心难为她,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一条路,就算是她自己,也绝不曾希望过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冷静了一瞬,云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自己做主的了,除了这样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说着便流起了眼泪,想到了什么,云间将谢白衣拉得更紧一些,着急地道:“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是我!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至少我可以,就当,就当我只是任性,只是调皮了一次,哥哥忘了这件事情好吗?”
谢白衣看着她眼里忍着的泪水和哀求,眉头越皱越深,这种感情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心痛,就是那些纷杂混淆的账目摆在眼前的时候,脑子也没有这么乱过。
云间将他抓得更紧,一遍遍地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仿佛犯了错乞求宽恕的孩子。终是被哥哥哥哥的叫了许久,谢白衣早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把云间当成了自己的妹子,仍是不忍心地将她抱住了,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哭了一会儿。
待云间已经平静了许多,谢白衣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会后悔吗?”
她摇头,不说话,谢白衣也只好叹气。
又歇了一日,谢白衣来招呼云间启程,临走前萧倾歌给了她几盒药膏,说此物虽然没有雪颜羮那样神奇的功效,也能使她脸上的伤起码好个八九成,就是需要些时间。
马车走了小半日,云间确定这不是回金都的路,敲了敲车窗让谢白衣把自己放下来,走出一段距离问谢白衣这是什么意思。
谢白衣道:“你这样,不能再回金都了。”
“为什么!师子归已经答应我,不让慕容笑回金阳城,我不会再遇见他,他也干涉不到我!”
谢白衣蹙眉:“你别再自欺欺人,倘若慕容笑一定要回,师子归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只要你回去,你们必定还会相见。你,你以为我只是担心你做不成我们的大事么,赵知身不会忍心看你这样痛苦,我也不忍,你收手吧。”
云间听到这些话,不解地问,“你不相信我了?”
谢白衣不说话。
经过了一夜休息,她已经冷静了许多,深吸一口气,道:“但你必须相信我,我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什么人,他安排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万家从你父亲那一辈便效忠沈家,你我之间,我才是主,我要做的事情,我答应你的,一样都不会差,就算再见到慕容笑时,我也会是这样的答案。”
云间说完转身,跳上了马车,打算亲自驾车离开,师子钰还傻了吧唧地在车厢里问,“丑女人,还有几天的路程,走快一些,我还要去找皇祖父,让他出兵救姐姐和十三哥。”
云间淡淡地“嗯”了一声,催动马蹄,谢白衣站在远处看了几眼,十分不爽地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来。
纵身一跃就跳到了车顶坐着,谢白衣仿佛没事一般,对驾车的人道,“你若做不到,我还是会杀了他。”
云间无所谓的笑笑,亦不曾发现,自己笑起来的弧度越来越像那人。
连行数日,从霍北途径韩地再到江南,一路上层云变换,昼夜交替,南国已是开春时节,万物萌发,即将破土。
春忙的百姓没有人察觉到,南朝就要变天了。
一念之间,沧海桑田 打眼带你进入古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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