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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捂嘴巴肯定是不成的。
他比她高太多。
但可以拖到一旁。
郁棠想也没有多想,就使劲地把裴宴往旁边拉。
这厮说话多难听啊!
现在裴彤冷静下来了,谁敢担保他听了裴宴的话之后能继续保持冷静?
裴宴也是,就算要不带脏字的骂人,也离那人远一点。把人给骂起了火,谁还管你是谁,照样一巴掌,不管扇没扇到,首先是灭了气势,那还吵什么架啊!
郁棠在心里嘀咕着。
只知道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个半瓢子水。
她也没能忍住,悄声对裴宴道:“你少说两句!就是要说,也离他远一点!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的时候犯起糊涂来呢!”
妻子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清脆,说的是抱怨的话,却也透着让人不会错识的关怀和担忧。
裴宴如同大冬天的被迎头浇了一瓢冷水,突然间也冷静下来。
他刚才的确是太冲动了。
听到裴彤没大没小的喊他“裴遐光”,他的确是气极了,上了脑,只想着教训他了,没想到郁棠还在他身边。
君子六艺,现在虽说大家都不是那么讲究这些了,裴家却保守守旧,子弟除了琴棋书画,还会学骑射拳脚,裴彤从小跟着父母在京城,受的教训更倾向于杨家那种暴发户要求的“读书入仕”,卖与帝王家,已经不像裴家的子嗣了。虽说言语伤他了,就是真想把手伸到他的身上,那还得看他愿不愿意。
但郁棠不知道啊!
这不,她心里一急,不仅打掉了裴彤的手,还拦在了他的面前,不分对错的包庇他……
阿棠得多喜欢他,才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上了,才会连是非曲直都不问了。
裴宴想想就觉得高兴,觉得甜蜜,再多的不满和愤慨都烟消云散了。
他不顾清天白日,在屋外,紧紧地搂住了郁棠的肩膀,低声对她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话虽如此说,郁棠怎么能放下心!特别是裴彤刚才的话,字字句句都指责裴宴害死了裴宥。不管是真是假,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裴宴还夺了他们家宗主之位,对裴宴的名声可就太不利了。
郁棠没有理会裴宴,而是皱着眉,非常不赞同地望着裴彤,高声道:“你是想在这里说话,让家里的仆妇们都听个明白,来辨别曲直呢?还是去书屋或是花厅,等二伯回来了,把杨家的人,顾家的人都请过来,说个明白呢?”
杨家的人在背后捣鬼,肯定得叫来对质。
顾家是顾曦的娘家人,自古以来发生了大事,舅家都是重要的见证,自然也得请来。何况顾昶很显然目前和裴宴达成了一致,顾昶也不是任人搓拿的,把人请来了,暂且不提帮不帮得上忙,至少可以让局面更复杂,让更多的人知道裴彤干了些什么?
这是郁棠说话时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办法。
裴彤也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他刚才就是太激动了。
既然杨家说他父亲的死与他三叔父有关,那大家就锣对锣,鼓对鼓的说清楚吧,也免得他认贼作父,九泉之下无颜去见父亲。
他冷峻地高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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