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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管她是不是奸细,睡了再说。”紧接着有人粗鲁地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紧闭着双眼,极力隐忍才没乱了呼吸。
半晌,那粗鲁的男人都没反应。最后,芜歌清晰地听到粗鲁的咽口水的声音。
“娘的,长这样,哪怕是个奸细,也真舍不得杀了。哈哈哈。”那男子哈哈淫笑起来。笑完,他一把扛起芜歌撂在自己肩上,“娘的,老子先献给可汗,他尝完,老子来。放心,见者有份,轮着来。”
芜歌听着这粗鄙至极的话,心底涌生出绝望的恐惧来。她与姚太后并无生死过节。位高权重的太后娘娘何以要使出这样卑劣的招数?她心底怒极恨极,却不得不哑忍着不露出马脚。
尽管她倒扣在那粗鄙汉子的肩上,让她一阵阵直反胃。
置身敌军军营,她恐怕是绝无逃脱的可能了。若换做从前,她肯定是会贞烈到一死保清白。
可如今,她肩负家族之仇,她的性命是娘换来的,她的使命也还远远没做到。
她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
她不敢想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情形。自从狼人谷回来,那枚磨得坚韧无比的银簪就一直别在她的鬓角。
她可能保住清白不被人轮番糟践的唯一办法,莫过于趁手松动开那刻,用这银簪抵住大檀可汗的咽喉,威逼他放手。
打定好主意,她便不慌了。左不过是一死,当真没什么大不了。
她如是催眠自己,不久,便进到了大檀可汗的营帐,被甩在了床榻上。
她的下巴被再度抬起。她听到一个中年男人在浅笑,“装晕装得很辛苦吧?”听声音,倒不像个杀人不眨眼的。
芜歌只好睁开眼,看了过去。柔然可汗大檀,长了一张典型的柔然面孔,眼眸深邃,鼻梁挺拔,看着不足四旬年纪,五官看着倒也称得上俊朗。
大檀抚着下巴,同样在一眨不眨地打量芜歌。他笑了笑:“拓跋焘是知道孤出征以来,没近女色,饥渴难忍吗?派了你这样的过来。”
芜歌的心蓦地松了口气,听这番话,至少拓跋焘没被俘虏。她挣扎着坐起,逃离那睡榻,也远离这男子:“我不过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被送到了这里。”
大檀坐回榻上,清浅含笑,那笑莫名的森冷:“不管是谁的心意,既然来了,便既来之则安之。”他挑眉,好看的皮囊遮不住眼眸的戾气:“是你自己脱,还是孤帮你脱?”
芜歌的心突突急跳。她往帐帘处退了退,这才惊觉那个副将早已离开,营帐内就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了。
大檀哈哈大笑:“你要是喜欢孤在营帐外头把你给办了,尽管出去。”
芜歌的脚步吓得顿住。她竭力稳住心神和声线:“可汗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干出强人所难,欺侮女子这样的事,是会遗臭万年的。”
“哈哈哈。”大檀又是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朝芜歌走去:“我就说你这张脸不像鲜卑人,原来是南方的汉人。”
芜歌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却被大檀一把拽过来箍在了怀里。
“放手!”芜歌挣扎,一双眸子如刀似刃地看着他。她当下是真的怕了也慌了。可是,她的手被缚住动弹不得,更莫说摸到头上的银簪了。
“哼,孤还没尝过汉族女人的味道。”大檀语毕,便一把扛起芜歌,朝睡榻走去。
芜歌并没有再狠命挣扎。
大檀一把将她甩在榻上,便抽扯起自己的腰带来。
“可汗这么着急做什么?给我松绑,再答应我一件事,不把我转送给外头那些将士。我便如你所愿。”芜歌端着冷淡的谈判架势,可心底早已惊恐烦乱得难以自抑。
大檀此时已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膀子。他笑:“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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