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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就连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也不由得一次次地去瞧自己的小女儿,卢克莱西亚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面色红润,即便是在用汤和面包的时候,一双雀跃的手臂都像是在舞蹈,最后亚历山大六世忍不住问道:“卢克莱西亚,我的孩子,你遇见什么好事儿了吗?你的笑容简直比加了蜂蜜的汤都要甜。”卢克莱西亚闻言,只是转过头来看了她的父亲一眼,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即便是教皇,也必须承认,没有什么人能够不沉溺在这样柔软甜蜜的眼神里,他看了一眼凯撒,想要从儿子身上找寻出女儿的异常之处,但凯撒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对付一块鹿肉。
“鹿肉确实很新鲜。”亚历山大六世说,他对凯撒的无礼有点生气,但他之前确实伤害到了他的儿子,所以教皇很快就让侍从割下了一大块鹿肉:“是朱利奥猎到的,是吗?”
“是的,圣父,”他说:“正是朱利奥,昨天只有他一人猎到了牡鹿。”
事实上,要说亚历山大六世会将来历不明的鹿肉放在餐盘里,谁也不会相信,他只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对朱利奥表示嘉许:“你有一个英勇又机敏的朋友,凯撒,也许我们可以给他一些更好的职位,或是葡萄园和田庄,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或是女人也可以。”
凯撒低垂着眼睛,迅速地从浓密的深色睫毛下瞥了一眼卢克莱西亚,卢克莱西亚似乎正忙于撕开一块面包,但就和之前凯撒忙于切割鹿肉那样,这个举动完全就是为了掩藏她突然消失的笑容——凯撒不能确定哪天夜晚站在木屋外的有没有朱利奥,但他嗅见了卢克莱西亚身上的馥郁香气,那是来自于巴格达的玫瑰油,昂贵又稀少——他顿时失去了良好的食欲,将匕首扔回到盘子里。“他没什么想要的,”他说,然后补充道:“事实上,我觉得他这个人着实有点乏味,他缺乏野心,也不热衷于女色或是酒和食物,我想……”
亚历山大六世轻轻地笑了一声:“大错特错,”他说:“我的孩子,他当然会有想要的东西,虽然说,他不缺少金钱,谨慎又守礼,也更乐于享受平淡的生活,我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但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又是两种人,一种是他们很清楚,自己无法得到任何属于世俗的欢愉,就像是那个佛罗伦萨的萨沃纳罗拉。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甘愿苦修,发誓守贞吗?他那些愚蠢的追随者固然认为他是受到了神圣的感召,但我得告诉你,这位虔诚的修士生于一个堕落的家庭,他的母亲是个无知的妇人,而他的父亲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他在还未成为修士的时候就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但他又矮小,又丑陋,又贫穷,别说爱情,他甚至无法得到除了嘲笑与讥讽之外的东西,我的孩子,他能够保持贞信不过是因为他失望于女人的贪婪与虚荣,因此对所有的情爱与美色深恶痛绝——但朱利奥。美第奇显然是属于另外一种,在这个世上,总有些人,像是一生下来就受到天主保佑的,无论情欲,还是金子,又或是权位,其他人需要用一生来汲汲以求的东西,他只需要抬抬手就能拿到,所以他对它们没有非常强烈的渴望,他们或许只是浅尝辄止,或许就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呵呵,”教皇喉音浓重地笑了两声:“但别以为这种人就更高尚,不,他们更贪婪,更功利,他们索取的东西只会比以上三者更宝贵,譬如说,真情实意……”
“当啷!”
金属撞击瓷器的清脆响声让亚历山大六世皱起眉毛,随即他发现是自己的小女儿将汤勺掉进了盆子里,于是他宽容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卢克莱西亚,是我不好,我没注意到你还在这里,亲爱的,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去找茱莉亚或是玛利亚,桑夏她们去玩吧,我和你哥哥说会儿话。”
卢克莱西亚看了一眼凯撒,提起裙子匆匆离开了房间。
“真情实意,”亚历山大六世继续往下说道:“看,你几乎已经快要做到了,因为朱利奥的确是个值得人们尊敬与看重的好人,从小到大,你,你的兄弟与你的妹妹,身边环绕的却都是一些尔虞我诈、逢迎阿谀的小丑,他们丑恶的嘴脸和灵魂,呸,简直就是泥沼的粪便,但说真的,我们又缺少不了这些人,毕竟要对付那些愚昧的民众,狡猾的爵爷,暴戾刚愎的国王和大公,只有他们能够派得上用场。但我们被这样的人环绕着,难道就是我们的初衷吗?凯撒,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你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坚实有力,真诚可信的朋友,麻烦的就是这种人很难被收买,天主保佑我们,虽然这也意味着他也很难被其他人收买——但是,凯撒,像是这样的人,如果你能够被他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他会为你竭尽全力,不惜所能,甚至愿意为你背负污名,舍弃生命。”亚历山大六世将有力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所以,为了之后的丰厚报偿,你需要先付出一点,我的孩子,一点,或许更多,但只要你头脑清醒,我不介意你和他做真正的朋友,你可以为他牺牲,只要你觉得值得。”
凯撒没有说话,亚历山大六世走了过去,用带着薄茧的手抚摸儿子的面颊,“凯撒,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或许还在抱怨我,我没有派出博尔吉亚家的刺客,也没有派出圣殿骑士,更没有调动教会军,”他充满歉疚,声音低沉地说道:“但你要相信我,我当时被查理的军队与密探监视着,如果我企图夺回人质,他的军队就会立即攻占与劫掠罗马,甚至于废黜我……”
“我知道。”但还是会愤怒,尤其是在知道胡安已经成为神圣联盟军的统帅之后,凯撒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教皇的手指,象征着无上权势与荣耀的渔夫戒指深深地刻入他的手心。
“当然,我可以寻求他人的帮助,特别是皮克罗米尼枢机,他收容了我敌人的儿子,有许多人认为我们之间的盟约已经被废弃,但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亚历山大六世说:“因为我不想让你欠我的情,如果我去求他,那么就是大人间的交易,帐会在我们之间了了,但如果是卢克莱西亚,那么她所倚仗的就只有你们之间的情谊,凯撒,我让你欠了朱利奥的债。”说到这里,亚历山大六世甚至有些顽皮地笑了起来,他端详着儿子迷惑不解的脸,耐心地解释道:“对于贫穷的人来说,当然更愿意欠别人的债,但凯撒,对于富有的人来说,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上的,他都更愿意让别人欠他的债,就像是曾经的洛伦佐。美第奇——他认为那些曾近被他施舍了面包和酒水的人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是的,他爱他们,胜于那些国王和大公——这几乎可以称得上傲慢,但他们就是如此。”他将双手放在了凯撒的肩膀上:“没有什么能够比生死之债更能让你们亲密,凯撒,他不会拒绝你的接近,去和他一起打猎,一起祷告,将重要的事情给他做,让他和你并肩齐行,挽着他的手臂就像是挽着你的兄弟——他会成为枢机,成为你在教皇选举中最为可靠的一票,他会成为你的耳目喉舌,刀剑盾牌,还有美第奇家族,虽然他们几乎被驱逐出佛罗伦萨,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即便已经訇然倒地,但凯撒,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的根系有多长多深,去挖掘,我的孩子,去找寻,我们需要美第奇的钱。”说到这里,亚历山大六世就忍不住叹气,洛伦佐。美第奇不能说是一个好家长,但他在临终圣事前终于做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事情,但他的儿子就差多了,他也想过是否要支持朱利奥。美第奇成为美第奇家族的家长,但他一来要考虑皮克罗米尼的想法,二来他认为凯撒与朱利奥之间的关系还不够紧密,不过既然他们都已经是主教,同在罗马,要积累感情的机会还会有很多。
“即便你把朱利奥当作真正的兄弟也无所谓,”亚历山大六世又补充道:“看,我也是有些好朋友的。”
“那些只是牛马和猎狗吧。”凯撒忍不住讽刺道。
亚历山大六世大笑,“别这么说,”他否认道:“在他们妨碍到我前,他们就是我的朋友和兄弟。但有些时候,”亚历山大六世悲伤地说:“我不得不舍弃一些,我的孩子,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
凯撒动了动嘴唇,一霎那间,他甚至想要问问亚历山大六世他是否也是那个被舍弃的?如果皮克罗米尼枢机坚持不让卢克莱西亚见到朱利奥,或是朱利奥被他们之前的冷遇伤了心,拒绝了卢克莱西亚的请求,他的父亲真的会冒着被查理八世察觉端倪的危险设法拯救他吗?不,他还有胡安,还有艾弗里,凯撒只是他的孩子中最机敏的那个,但不是他最爱的那个。
他起身告辞,亚历山大六世没有挽留,他坐在椅子上,就在凯撒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突然问道:“昨晚如何?”
凯撒转过身来,他的脊背上都是冷汗,和自己的弟妹相亲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是说,对于亚历山大六世来说,但他与玛利亚幽会是因为他看出了玛利亚很早之前就在对她的丈夫胡安不满,他们还没有孩子,如果他能够获得玛利亚的爱情,或是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那么无需过多地挑唆,玛利亚也会对自己的丈夫动手——而在这个世界上,丈夫要杀死妻子,妻子要杀死丈夫,实在是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
但若是让亚历山大六世知道,他一定会阻止这桩阴谋,还会因此勃然大怒,因为在波吉亚家族中,谋杀血亲是桩不可饶恕的罪过,而且胡安没有背叛家族,没有背叛父亲,他甚至没有直接伤害到凯撒,他只是挡了凯撒的路。
“我看卢克莱西亚还是个处子,”亚历山大六世笑眯眯地说:“但你们一定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对不对?晚餐还没结束你们就从宴会上离开了,而且就没回来过,杜阿尔特有吩咐仆人整修过那间小木屋吗?我还往里面放了一大块狐狸皮,不过下次你们或许可以使用这里的房间,湖边还是有些冷的。”
他心满意足地往椅背上一靠:“你可要快点,卢克莱西亚可能只是有点害羞,在她和乔瓦尼。斯福尔扎的婚约被宣布无效之后,我会为她另外寻找一门婚事,这次她可不能拒绝同房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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