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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寺城大举封赏家臣之后,织田信长在一片家臣的赞歌中有些飘飘然,觉得现在观音寺城的规模实在是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决定在观音寺城原址附近修建一个更大的城池来彰显自己的功德。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安土城,取平安乐土之意。本来这就是形象工程,也无可厚非,和当年周天子灭商之后铸九鼎的区别就是日本没有这么多青铜,铸造技术也不到家,所以只能在房屋的建设上方面做文章。
观音寺城,御馆。
在织田信长的面前我仔细看着关于新城的图纸,一边听着织田信长得意洋洋的讲解。这里面有不少内容是织田信长自己加进去的,例如七层的天守,现在日本最高的天守也就三层,信长殿下怎么能够容忍居住的比别人低呢,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那真要在富士山上建一个天守才行了,不过这还算是有可行性,中国皇帝岂不是要到珠穆朗玛峰生命禁地去修建皇宫了。
所以居然搞出这么一个东西,至于图纸的天守上雕龙绣凤,那简直是大逆不道了,换了在明国哪个封疆大吏敢这么做马上就是抄家杀头的命运。不过看完之后,我还是带着一脸惊喜的说,‘真是太美妙了,只有这样宫殿一般的天守才能配得上殿下的身份。动用万人同时动工,想一想就知道这么浩大的工程,太雄伟了。’这些年脸皮渐厚,我从偶像派走向演技派。
‘是把,我也是这么看,胜家他们还说这事劳民伤财让我三思而后行。’
我神情无比愤怒,‘胜家大人怎么能这么说,殿下这是为一万人找到了工作,这是千古德政啊。’
‘我说嘛,工藤就是和他们想的不一样。这样吧,你也看到了,这个工程实在太大了,实在需要星一支持一二。’说完织田信长用拇指和食指中指飞快的搓动了几下,给了地球人都明白的手势。
我赶忙捂紧钱袋,‘殿下,不是我说您,当年修缮稻叶山城的款子还没有还呢,我知道这几年打仗织田家一直是入不敷出,清州町的鲸鱼屋铁炮的款子也有两万贯欠了半年了。我看在阿市殿下的面子上都没要呢。生意场上讲究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可是您的信誉实在是让我很为难呀,这些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有国家银行的话,那相信织田信长用地盘作抵押借贷几百万贯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的钱庄都是小家小户,也没有能力吃下织田信长这么大的盘子。我又不是专业的高利贷者,毕竟生意人和吸血鬼还是有区别的。
‘工藤君帮帮忙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然就只能加税了,你也不想看到近畿的老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是把。’
要说织田信长对领民还是不错的,只是收两成租子和两成年供,不是信长直辖的土地,家臣也只能收两成租子,比起很多横征暴敛的大名来,能在织田信长领下生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抓钱袋的手松了一点,‘先说好借多少。太多了我也没有。’按照图纸上的预算,这座安土城造价高达五十万贯,虽然是预计三年分期投入,但是先期买料等工程肯定是用得最多的。
‘就借十五万贯而已…’
‘什么,十五万贯。’我惊叫起来,这可是我鲸鱼屋一个月的净利润,家中养兵等开销一直也不小,每月都要从账面上拿走几万贯。到现在我存金还不到六百万贯呢,当然这事织田信长他们不知道,就知道我有钱,很有钱,特别有钱,至于有多少他们就只能靠猜测了。不过他们认为以我的生活排场不会少于一百万贯,毕竟每年给这些人的年节贺礼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还没说完,分期的,分期的。一年五万贯。利息就不给了,免除丹波国三年的年供好了。’
原来这样,一年五万贯根本不会影响我的军资金增长,我这个人爱好看着家中的军资金不断增长,如果要我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情打断,那才是罪过。
‘要是每年五万贯的话,丹波国免税五年。’免除年供和免税是有区别的,年供只是指土地的收益,免税则是包括了商业矿业的各种税收。丹波国比起尾张美浓来土地不算特别肥沃,土地对我的意义不大,免年供我可不干。
织田信长用扇子一敲榻榻米,‘就这么说定了。’
‘那怎么行,前段时间属下在近畿收购了一些稻米,安土城开工的时候必会动用大量的人力,吃饭也是个问题,属下就在为安土城认捐一万石粳米好了。这是属下和阿市公主的一片心意。’说完我拿过笔墨写了两张条子,一个是清州町鲸鱼屋五万贯立等可取,另一张是大垣城库存粳米一万石立等可取。
一万石白花花的粳米,现在战乱之际到哪里都能换成三。四万贯资金,如果是天下太平的话,一石稻米也就能卖上一贯钱,不过乱世中的价格就有些离谱了。按照一个工人一年消耗两石左右大米来计算,这一万石粳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够一万工人吃上半年有余。
‘阿市这几年还好吧?说起来今年为了征讨近畿还没见过阿市呢。’织田信长想起阿市又恢复了亲情的一面。
‘很好,我那里别的不说,要星星不给月亮。’
和织田信长唠完家常,我先带手下家臣回了大垣城,这里过不了多久就是别人的了,虽然当年也花了一番心思修缮,不过怎么说也不比第一座城池墨股城更有感情,墨股城就算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交回去的,除非有人给我墨股城造价两倍以上的款子来买下来。
大垣城该带走的带走,不易带走该卖的卖掉,实在卖不掉的就只能便宜新城主前田利家大人了,说起来,利家大人当年还是我的前辈,也不能带走的太干净了,显得我越富越抠,‘庆次,库存的粮食留下一千石,不要让别人说咱们小气。大件的家具就不用搬了,利家大人可能会喜欢。’
前田庆次吊儿郎当的说道,‘说起我这个叔父大人,可能更喜欢刀剑和宝马。您留下一些铁炮和村正什么的他会更高兴。’
‘如果你肯留下你那份,我不介意多给利家大人多留一点。怎么样,你留下一件铁炮我留十件。’我倒想看看庆次对利家大人有多深的感情。
前田庆次面色一改,正经的说,‘我的叔父利家大人的口号一向是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我想不必了。’
切,众家臣一起鄙视前田庆次。前田庆次一无所觉,在初春的寒风中脸不红气不喘。
我找了找,可儿才藏也在鄙视庆次之列,‘那个,可儿才藏,你带大垣城和墨股城的一千铁炮兵,和我去一趟森可成大人家。过段时间可能你们要去飞弹国一次,帮助森可成大人拿下飞弹国,姊小路家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路上倒是有些麻烦,你尽量挑些会走山路的足轻。’
‘没问题。足轻足轻,就是说他们的脚很轻,不穿鞋的。这里不少人都有上山打柴采药的经验,主公不必担心。’
恩,这我倒是有看见,日本战场上的步兵一般是不穿鞋的,因为日本最流行的是木屐这种鞋,想靠这东西跑步那实在太为难了,而布鞋又特别贵,不是一般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所以大家习惯在务农或者赶路以及打仗的时候赤脚上阵,所以步兵的别名又叫足轻。时间一长日本的步兵就都改叫足轻了。这是个很形象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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