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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正北卫城最近的燕山通道便是盘台岭。寒冬腊月的盘台岭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猛烈的寒风被燕山山脉阻挡,只能通过盘台岭这个豁口往南侵袭。这个飓风呼啸的天然风口之中,寻常之人几乎站不住脚。
欧楚阳和慕婉晴牵着马,顶风冒雪艰难前行,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剑主大人也算不上个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穿过风口,来到一个避风的转角,欧楚阳还没来得及震开一身积雪,便被几条黑影包围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山,留下买路钱!”
欧楚阳一听见这熟悉的口号,简直乐翻了,他笑嘻嘻逐一辨认着这伙拦路打劫的匪徒,熟悉的面孔不多,但还是找到了一个老熟人。
“你好啊,这么快又见面了。”欧楚阳冲着人堆中那名穿着狗皮夹袄的猥琐汉子促狭的一笑。
“风紧,扯呼!”狗皮夹袄转身就跑。
“别跑啊,咱们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就是老朋友了,带我去你家坐坐吧。”欧楚阳紧追不舍。
“再不站住,我便杀人了!”慕婉晴名剑‘秋水’在手,几道迅疾的剑罡斩过,七八名劫匪便乖乖的停住了脚步。
……
盘台岭北侧一处避风的山坳里,七零八落散布着的几座茅草屋,围着中间一座木楼,污渍斑驳的大门上斜斜的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聚义堂”三个锈迹斑斑的大字。
屋里炭火烧得很旺,欧楚阳舒舒服服的半倚在磨得光秃秃的兽皮大椅里,左手提着一壶烧酒,右手抓着一只羊腿,边吃边喝边跟匪徒们扯淡。
据狗皮夹袄说:自从燕山候死后,燕山群匪为了争夺匪首宝座,进行了好几场火拼。结果他们兄弟折损大半,老大也被人砍了脑袋,就剩下他们这十几个“机智过人”的小喽啰,以其中一个名为钱友道的剑侍为首。
“既然打劫的买卖不好做,为何不去干些正经行当?你们也都是练剑之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到哪里也都能混碗饭吃吧。”慕婉晴问钱友道。
匪徒们对慕婉晴这位美若天仙、狠如罗刹的绝世佳人比对欧楚阳更加畏惧。钱友道即便坐在对面,也不敢偷看慕婉晴。听见她问话,便低下头老老实实的交代道:“上山为匪的人,大多都在外面惹下了祸事,不敢轻易出山,只好赖在山里混日子。”
“这么混着,几时是个头?”慕婉晴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要不,大哥你来做我们的老大吧。”钱友道灵机一动,跪拜说道:“大哥大嫂剑术超凡,要是有你们来当头儿,弟兄们便有希望了。”
要是你们知道我马上就将面对整个燕州高手的追杀,只怕就不会觉得有希望了,呵呵……欧楚阳面上不动声色的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事以后再说不迟。现在大伙儿赶紧吃饱喝足,然后替我办一件事情,办好了重重有赏。”
……
“得得得!”马蹄声声日夜不息,成千上万带剑之士从四面八方成群结队涌入正西卫城,还有不少天阶大能带着一道道炫目的虹光降落在狄家大院中。剑拔弩张的态势让城中居民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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