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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司马珩下了逐客令,李仪韵也不好恬着脸留下,只好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好。”
司马珩微笑着走到帐门前,伸手撩起帘子,对着李仪韵说道:“仪韵,走吧。”
李仪韵僵着脸笑了笑,应道:“多谢”说罢,便往帐外走去。一出帐,便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她只觉得寒意逼人,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此时,刘意映坐在马车上,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她闭上眼,想起与司马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竟然全都是他对自己的种种好。
如今想起来,他除了那一回骗自己他会从鹰涧峡回雒阳外,他似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不!说起来,那一次也算不得是他骗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说过他会从鹰涧峡归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的猜测。
想到这里,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似乎都要刺进掌心,微微地疼痛着。
司马珩,你既然早就计划好了要反叛,为何要答应娶我?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何要害得我步步深陷爱上你?为何在我深爱你的时候,又要与我和离?司马珩,你太自私了!
可是,不管他有多自私,有多坏,有多奸狡,她都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
想到这里,刘意映的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
冬雪见状,忙拿出绣帕为刘意映拭着颊上的泪水,劝慰道:“公主,你别哭了,驸马心里是有你的。他与你和离,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你到了定州,才不会被人拿他做借口来找你生事。他若是心里没你,那回也不会不要命地为你挡箭。”
刘意映听了秋霜的话,却哭得越发厉害。
秋霜悄悄瞪了冬雪一眼,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在刘意映面前提起司马珩。
冬雪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再不敢说话了。
刘意映哭得伤心,秋霜也无法劝住她,到最后两人便由着她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许是哭累了,睡了过去,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路途之上,刘意映便一直昏睡着,中途叫她吃些东西,她也不理,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见她不用食,众人也就随意吃了些干粮,也没停下,便继续赶路。
日入时分,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冯青走到马车外,说道:“公主请下车,今晚我们便歇在这儿了。”
车厢内的刘意映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倒在软榻上。
秋霜只好上前推了推她,轻声叫道:“公主,快醒醒,我们要下车了。”
刘意映身子微微一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秋霜,问道:“到哪里了?”
冯青在车外听见刘意映的问话,赶紧应道:“回公主,这里是庆阳府下辖的双龙镇土桥村。”
“哦。”刘意映下了车,说道,“那我们就住在村里?”
“我们住在村外的营帐里。”冯青回答道。
“哦。”刘意映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准备下车。
冬雪赶紧上前扶着她往马车下走去。
刘意映对着冬雪和秋霜说道:“待会儿扎营帐的时候,你们也去搭把手。”
“是。”冬雪与秋霜应道。
秋霜掀起帷帘,刘意映便弯腰出了车厢,抬头一看,几顶军帐早已立在苍野之中。她一愣,对着冯青问道:“你们趁我睡觉的时候,已经把帐子搭好了?”
冯青笑了起来:“公主,这帐子不是我们搭的。”
“那是谁搭的?”刘意映疑惑地问道。
“是将军怕我们在途中搭帐子耽搁公主赶路的行程,昨天便派了人在前往定州的途中提前搭好了营帐。”冯青说道,“这样一来,公主便可以多歇息一会儿,也不用担心我们去搭建营帐之时,照应不了公主。”
听着冯青的话,刘意映死死咬着唇,可到了最后,眼泪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
又是司马珩!
司马珩,你为何如此惹人生厌?
既然你已经与我和离,你为何不彻底消失?为何在我的身边,还无时不刻都有你的身影?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想起你,我的心便跟刀割一般。我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你就让我忘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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