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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夷也知道,“总要试一试,这次殿下与容王在粮仓一事上步履艰难,应该跟益王有很大的关系,所以益王这边早晚都是要对上的。”
“这次父皇让益王回京城,辛夷,你说是不是也怀疑什么?”
苏辛夷摇摇头,然后道:“这种事情你我怎么能随意猜测,不过,既然益王是奉旨回京参加喜宴,而且瞧着这架势年前是不能回遂州了,我觉得万事都有可能啊。”
朱蝉衣微微地吸口气,如果陛下授意,太子与容王南下的真实目的就不好说了,把益王留在京城,只怕祖父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既然这样,那伏云那边咱们就看着不管不问?”朱蝉衣忙问道。
伏云既然跟益王有关系,她们这里推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啊。
“不要轻举妄动,益王不动你与我都不能动,不过郑国公还有我大伯那边自然不能停手的,我们身在皇家做事更要谨慎。”苏辛夷的眼睛看向照玉宫的方向,“可还有那边盯着呢。”
“可惜了。”朱蝉衣无奈的说道。
“这有什么可惜的,便是咱们不出手,你以为就襄王府那各怀鬼胎的三人还能和睦相处?我看着就这次小产的事情,都不会轻易被摁下去。”
“明氏还敢大闹一场?”
“若是伏云给她一臂之力呢?别忘了,伏云在襄王面前一向有体面,说话好使。”
“已经是腊月了,过年没几天了,我看着京城很快就会热闹起来。江家那边江夫人几次酝酿出手,如今也得该收网了。”
“江大公子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吧?”说道这里一顿,“苏二公子是不是也这几日成亲?这可真是喜事相连。”
苏辛夷笑着说道:“是啊,京城年前娶亲的人家可不少,只怕益王府那边也会很热闹了。”
朱蝉衣倒是没想这个,听到这里便说道:“益王刚来京城的时候闭门不出,难道现在不一样了?”
“总得有个理由才好出门。”
“那我得跟家里人说一声。”
苏辛夷也不好说好与不好,想了想便道:“郑国公做事向来稳妥,哪里还用咱们做小辈的费心。”
朱蝉衣却总觉得心里不安,眉心紧皱,好一会儿才说道:“怎么觉得嫁了人之后,好像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事情。”
苏辛夷笑笑不语,这怎么能一样呢?
她上辈子没有回国公府之前有生母疼爱,回了国公府后有嫡母护着,就算是这样,嫁了人之后,她的日子同样过得艰难。
为什么呢?
就因为她不懂啊。
所以这辈子,她才桩桩件件事情都要亲自过问,亲自搭理,不是不放心别人,而是她不想像上辈子一样,一旦进了后院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鸟,想飞都飞不起来了。
皇后那边忙完,就让人过来请她们用午膳。
朱蝉衣虽然同是武将女,平时在闺中时的声誉也不算是很好,但是在皇后面前却表现得很是妥当,纵然有点小瑕疵,皇后也不会挑理,反而会仔仔细细地教她怎么去做。
苏辛夷在一旁看着其实心里有点羡慕,若是上辈子平靖郡王妃有皇后对朱蝉衣一半的慈心给她,不,哪怕只有一小半,她也会很知足的。
只可惜,没有。
用完膳,二人即将告辞的时候,皇后看着她们说道:“最近京城喜事多,太子妃就不要随意赴宴,若是闷了就回娘家走一走散散心。蝉衣这里,你也仔细斟酌哪家能去哪家不能去,若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就进宫来。”
两人点头应了。
苏辛夷笑着说道:“有您这话,我跟七弟妹可算是安心了,之前我俩在偏殿的时候还说起这个,今年娶妻嫁女的人家可不少,我们正发愁呢。”
皇后闻言就看着苏辛夷笑道:“这倒是巧了,你们心里有数便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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