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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横生枝节
春播棉籽的第二天上,丰河庄子的农户们莫名其妙的开始恐慌了。六百亩良田,一粒庄稼都不种,全播了不知道名堂的东西,就算朝廷有安抚补偿计划,可补助粮毕竟没落实到户,庄户家里只剩下去年的余粮,今年则明显是颗粒无收,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头,有几家已经停下了春播,闹将起来。
老百姓不管你朝廷种金种银,哪怕你地里种的是猫眼也罢,说的天花乱坠听的也心花绽放。可事到关头想想后果,眼睁睁没了粮食,再金贵的东西也不能让人饿死不是?
一开始我还安抚,请了工部上主持的官员一道的过来劝解,民不与官斗的观念根深蒂固,还算是打消了庄户的担心。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忽然间就死灰复燃,还来势汹汹,不光是王家庄子上的农户,连周围庄子上的佃户也罢,自耕农也有,还有几家地主都跑来为王家的佃户鸣不平,乱的不可开交。
乡里乡亲的庄户们沾亲带故的,为亲戚朋友说话还有情可愿,你地主家家的跑来说三道四是个什么意思?看笑话?煽风点火?
“你别露面,我再去说说。”三番五次后,兰陵有点出火,就准备带了人去强制执行春播。我理解她的心情,大家都着急,过了播种期就耽误了大事,不光棉花没了盼头,就连补种粮食的机会也错过了。可毕竟是自家农户,让兰陵这个外人去干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从来还没有让旁人干涉家里事物的习惯。“就是闹翻天,也得我这个家主出头不是?”抚慰兰陵几句,带了俩家丁进了庄子。
工部那个叫张郓的负责官员正在庄子中间的大磨子上郁闷的坐着,十来个打下手的一脸无奈站在一旁,发放地棉种也被庄户一萝萝的退了回来。堆积在磨盘周围。庄户们则贴了墙站的站,蹲的蹲,大眼瞪小眼,谁不理谁。抗议嘛,虽然农具就在手上,但这个年代的百姓还没有刁钻到动辄殴打朝廷官员的地步,反正不吭气,你说啥我不听。非暴力不合作的路线。
见我过来,张郓赶紧起身过来见礼,毕竟我的品级高他不止一半点,既然是公务,那就得有公家地礼数。
“张兄辛苦了,”我认真的回了礼。这官员还是负责的,自打来了后就没完没了的在田里忙碌,比别人运动量都大。看的我胡佩服。“别动气,也不全是庄户的错,我来试试。”说着就准备召集农户训话。
“请少等。”张郓叫住我,几天里的接触,大家已经熟悉了。我又随和,他没了忌讳。“说不通,庄户们认死理。要是不将今年的粮食补下来,怕是不愿意开工。”
“那就补啊。朝廷不是也答应补钱粮了嘛。”虽说活还没干就吵着要粮食有点过份,可毕竟和出门打工还是有区别地。没钱了有地,饿不死,可连地都没了指靠,那就活不下去了。
“钱是下来了,可仅仅是耕具和雇工的贴补,没说有农家的。至于粮食,要等了夏熟后才能调拨。每户按原来的田亩均产量加三成补贴,每亩三石另五斗夏麦(十斗为一石,一石约等于115斤,三石另五斗大约就是400斤的样子,六百亩就得两万四千斤粮食)。”张郓说到这里有点生气,努力平复了下自己地情绪,缓缓道:“不是不补,也不是没粮食补贴。可去年订这个规章时候已经是新粮入库后的事情。各项有各项的章程,所以补贴必须是今年新粮上缴后才能调拨。”
十二吨多的粮食。对国家来说是鸡毛蒜皮,可人家已经订了规章制度,也不是说想修改就能修改地。可现在青黄不接,国家又不能现场补贴,我家的粮库里若拿了这么多粮食出来也就没多少余粮了,一大家子百十口人熬不过去,再说花露水作坊的食堂还是从王家买粮食,而且王家也没有担负这么大补贴的理。
谁能想到一马平川的计划竟然出现这么个变故,“买粮,不行就从补贴的钱款里拿出来买粮…”话一出口就看见张郓脸色不好看,说错话了。“再合计合计,小事,不就六百亩的收成加四成嘛,合计合计。”
“三成!”张郓对我篡改规章做了严肃的纠正。然后苦了脸道:“怎么个合计法?庄子上地农户不遵章法,再耽误就过了播种,全年就荒了。”小心的看了看我,小声道:“不行,若要实在不行,是不是考虑下强行……”
“敢!谁敢!”我庄子的人,谁来动动试试,小心老子弄死他全家。先不说谁错谁对,官员若说‘强行’这话就是摆明要动用非正常渠道的手段,就是欺压庄户,别家的你们随便,谁敢欺压到王家头上,整不死你。失态了,可能表情有点恶劣,张郓不禁退后了几步,忙变了笑脸,补充道:“没,张兄误会了,我意思说不需要强制执行,庄户们谁‘敢’不种,我拾掇他,嘿嘿。”
大不了买粮嘛,买不来发钱给庄户也成,朝廷的补助在我手上,啊不,在兰陵手上,也一样。不理会张郓,转身冲跟随的俩家丁招呼,让他俩召集所有庄户到磨盘周围,家主要训话。
对于家主,农户们虽然今年才正式和我打交道,对我还是很客气的。搬迁地人也带回来消息,说王家地家主怎么怎么个慈悲,迁徙的农户有新房新院子住,万分满意云云。
“安静,都安静!”见大家都到齐了,我压压手,环顾下四周,“前天我就亲自来过,还没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咱庄子上好些人没见过我。”说着纵身跳到大磨子上,居高临下,放声道:“都看清楚,王修就这个模样。”见大家都看地仔细后。顿了顿,“要说呢,咱都是一家人,都靠了这一亩三分地吃饭,各家锅里下的是一样的麦面,你们吃的啥,我就吃的啥。都是头回和我打交道,不知道我的为人。心里不踏实也不怪大家。这地上种地不是粮食,打饥荒打怕了,搁谁心里都没底。不强迫,我今天来没有非得逼了都种棉花的意思。在这里只强调一点,朝廷的补贴是一亩地三石半的麦子。和大家一样,我也种地,知道前后的收成,遇见好年景一亩打多少粮食心里都清楚。拿脚指头都能算来,比自家种粮食合算的多。朝廷有凭有据的,就是闹了灾,过了蝗虫,都得认咱的补贴!还怕啥?补充一下。往后种了棉花地人家,朝廷补贴一下来,都是自家的,从今就再不用给我缴租子!”看了看庄户们的反应。还满意,都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一片,各人逐渐有了表情,不在是死气沉沉,有松动的样子。压了压手,继续道:“不为难诸位乡亲,种不种棉花,本了自愿的原则。关键是不能耽误了春播。若是相信朝廷,相信本人的话,”指了指下面的张郓,“就去朝廷派来负责地张大人那里将棉种重新领回去,重新造册登记,等夏收后,凡是种了的都享受朝廷的优惠待遇。”朝张郓笑了笑,声线放柔和。“张大人来咱庄子也有时间了。从过了年关上就一直住在庄上。相信大家也亲眼见过他的为人。堂堂朝廷命官,朝堂上见当今圣上都是坐了说话的人。”说到这里,偷看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张郓。不理他,这小子估计连工部尚书都没见过几回,被我说傻了,着重强调:“这么个大员,大人物,为了让咱庄子上的人能有个好奔头,早上比咱起的早,晚上比咱回的迟,河沟上,地头上,跑地路比咱谁都多,还有张大人带了的这十几个助手,都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大家伙见过他们偷懒没?”
“没……”底下的庄户忽然有了凝聚感,不约而同的朝张郓众人投去敬佩的目光,弄的十来个人不好意思,各别的还羞了大红脸,张郓张了个嘴,和濒死地鲢鱼一个德性。
“这就对了。人家为啥?缺咱这几口粮食吃?多跑两步路就多拿了朝廷的粮饷?人家家里就没婆娘、娃?不知道在家里歇着舒服?”庄户被我连续的疑问句弄的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好,各种肢体语言乱七八糟,“不愁吃喝,不愁钱财的人,人家发啥疯朝咱这偏僻河滩上跑?人家凭啥跑?”环顾了下四周,恩,很满意,“就为了骗咱种点烂棉花?就为了骗咱种棉花后让咱打饥荒?”
大家摇头,按这个逻辑推下来,也只能摇头。
“看,这世上哪有存了损人不利己心思的人?还不是想让百姓们过好日子,想让大家多几口饭吃,多件衣裳穿,”随手指了指一个抱了小孩的村妇,“还不是想让咱家娃多几口奶喝?”
“哈哈……”大家哄乱狂笑,闹的村妇抱了小孩羞地蹲了下去蒙脸,他男人站一旁兴高采烈地又把妇人拽起来,得意洋洋把小孩接过来举了举。
“不说张大人,说我。”指了指自己,“我像瓜子不?看,你们也认为我不像。地是我的,没了收成一样和大家发愁。先不看我京城里口碑如何,就当我是个全身冒坏水地,也没有拿了自家的地当儿戏的道理吧?张大人是我从朝廷三番五次请回来的,人家当初就不愿意来,本来种这个棉花也没咱家什么事,根本就不在咱地头上试验。为试验种棉花的事,京城里都打破了头,为自家农户谋好处,谁家家主不是争了抢了的朝前挤?还好,我跑了整整一年,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把好处给咱揽到怀里,去年上京城那谁谁家,光种这个棉花,庄户家里的粮食就多的根本吃不完,弄的人家朝廷都不情愿再搞这个事,为啥?赔钱赔粮不说,农户吃饱喝足都吊了手啥活不干,肥成猪了。”胳膊抱圆比划了下,“全大唐今年就咱一家种这个,都悄悄的,别吭声,叫人家知道了眼红坏咱事情,这些天不是有别庄子上的人老朝咱这边放谣言吗?他们眼红了。弄好了我在想办法叫咱多种几年。弄不好就完了,仍旧种粮食缴租子去,活的没个盼头。”说完,大手一挥,“就这,听不听进去随便,我该吃多少吃多少,不管种啥都影响不了我。为你们谋好处而已。愿意种的去张大人那里领种子重新登记造册,不愿意的找我报名!”
庄户们看我从磨盘上跳下来,大家都犹豫,相互推搡的找了个年龄大地当代表,一伙伙商议了半晌。我也没理张郓,指挥俩家丁搬了个长凳来,岔腿端坐在场子中间,一副等待种粮食的人上前报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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