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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司仪这句话各位参赛者皆是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想到今年诗词书画的比赛竟然如此特别,去年虽然也是差不多的规则,但是每年都是以景为题,但是这次居然以边疆士兵为题?
司仪好似看出了各位的为难,笑着道,“不一定是以边疆将士为题,大家可以写出将士们的思乡之情,也可以写出娘子想念远在边关的思君之情,自然也可以写慈母挂念在战场上的孩子念子之情。”
大家纷纷喊难,倒是苏邀抬眸问,“可以开始画了吗?”
司仪听到苏邀这么一问眼睛立刻亮了,他接过锣手手中的锥子使劲在敲响锣鼓,扬声道,“时间为半个时辰,比赛开始!”
苏邀垂眸直接拿起毛笔,却发现旁边的砚台之上并没有墨汁,只有一个墨块,苏邀扫视周围一眼,果然众人手上早已经是准备好的墨汁,唯独她的。。。
苏邀举手,司仪立刻看了过来,“贤王妃,您这是?”
“没有墨汁。”苏邀抬眸看了司仪一眼,司仪走过来在苏邀桌上确认了,这才沉声道,“定然是下面的人疏忽了,您稍等,我去为您拿墨汁来。”
“不用,请给我一些清水,我自己研磨。”苏邀道。
既然有人在这上面做了手脚,那就说明在这太学之中是找不出现成的墨汁的,现在去到处找墨汁,说不定还耽误了时间。
司仪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去直接把自己的水壶拿了过来递给苏邀,“如果贤王妃不嫌弃的话,就用这个吧。”
苏邀接过水壶,“多谢。”
揭开塞子往砚台里面倒入白水,开始研墨,等苏邀把墨汁准备好,好多人都已经完成了一小半了,她却没心思去看别人的进度,她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开始作画,只是蘸了墨汁的毛笔刚碰到纸就直接落了下来,苏邀眯眼看着没了毛头的毛笔,她抬眸朝着赵曦柔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此时赵曦柔正朝着她勾唇一笑。
苏邀眼睛一眯,直接把手中那只毛笔扔地上一扔,拿起砚台中的墨块就开始作画。
赵曦柔看着苏邀的动作,气得满脸通红。
因为苏邀前两场的突出表现,现在台下的观众几乎把目光都放在苏邀这边的,加之苏邀之前举手要水研墨的事情已经也吸引了一拨注意力,此时众人见到她毛笔的毛头掉了,都为她提了心,却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拿起墨块就直接在纸上作画了。
苏邀很快画完一幅画,接着她开始在旁边题诗。
独不见。
“白马谁家子,黄龙边塞儿。
天山三丈雪,岂是远行时。
春蕙忽秋草,莎鸡鸣西池。
风摧寒棕响,月入霜闺悲。
忆与君别年,种桃齐蛾眉。
桃今百馀尺,花落成枯枝。
终然独不见,流泪空自知。”
方才在司仪说出作诗和作词的题之时,苏邀就已经想到了苏邀这首李白的独不见,当年她看到这首诗的时候觉得诗仙未免太过于懂这些女子的思君之情了,就连让她这个读诗的人都替那些女子感到悲伤,没成想如今还能用上了。
苏邀在纸张的右下方落下自己的名字才放下手上中的墨块,她看着那棵枯萎的桃树想了想用指甲在指尖轻轻一挑,血珠从指尖冒出,她在那棵枯萎的桃树下用血点了几朵桃花。
众人的目光自然都是在苏邀的身上,见她用墨块作画,又用指甲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皆是吸了一口气,而赵霁则是眯了眼睛。
苏邀拿起画作递给司仪,司仪接过来,看着下方两眼放光的观众,笑问,“大家可想听听贤王妃所知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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