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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顷刻之间,庄上能反抗的全被洛七点穴点倒,纤手一挥:“去搜东西,不可妄动人家女眷,谁动一动,我就剁了谁的狗爪子!”
匪徒们神色都跟吃了翔一样,都来干这活了,还不能玩女人?那咱们还是土匪嘛?你以为你真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大侠啊!
但又没人敢反抗洛七。只有这些跟着洛七的匪徒知道,这个瘦瘦弱弱的洛头其实比寨中风头无双的赵老大更狠。
前几天有个傻屌喝多了黄尿,看洛头眉清目秀的出言不逊,说要不是上面安排他洛七做头目,平时就这样的兔儿爷也就配伺候大伙玩玩。说就算了,还试图伸爪子。
然后此人被洛七点了穴道拎到山崖边,就那么面无表情地一寸寸放手,眼睁睁看着人摔成了肉酱。那时眼中的冷漠,真是看得人不寒而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就这样的狠角和赵老大住一间屋,两个人还如胶似漆的。
洛七回报寨中,只说那人失足坠崖,寨中也没较真去查这种案子,那也就真是失足坠崖了。
乱世人命如草,便是寨中本身也一样。
谁敢反抗这样的头头?老老实实去搜东西完事。
这事儿赵长河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估计都觉得别人夸大其词。他心中的洛七真的不是个狠人……
洛七神色冷漠地看着眼前被点瘫了的乡绅一家子,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她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杀人。
其实理论上匪徒劫掠未必都会杀人的,没有遇到激烈反抗的话,必要性不大。倒不是匪徒心善,而是为了养猪。
这些住在山外的居民,轻易很难举族迁徙,抢过一次之后他们还是会在这里生活,也就是把财富藏得更紧了些、然后报官剿匪之类。这样下次来搜刮还是有东西搜的……更有些默契的,你来了他就很光棍地交保护费,借此搭上关系,反倒把盗匪引为自己的外援,更加横行乡里。
盗匪们也默契,轻易不会把自己山脚下给薅秃了,说不定遇事还会关照一二呢。
所以很多山匪都很难剿,因为实际上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
但洛七觉得有些怪怪的……因为她是先调查了这土豪劣绅的斑斑恶迹,跑来替天行道的,可不是来玩盗匪与乡绅默契的,所以是不是要杀了才对?有没有大侠指南,借本看看?
正犹豫间,忽听远处似有马蹄声。
洛七皱了皱眉,出门看了一眼,就见到一袭红裳在夕阳之下飞马而来。
“妈的还真撞上大侠了!”洛七转身就跑:“是岳红翎!快撤!”
却哪里来得及?
只在眨眼之间,岳红翎便已拦在了去路上。
她的美目扫过洛七,落往鸡飞狗跳的庄内,此时正一群盗匪从庄内涌出来试图跑路。
“血神教的盗匪么……”岳红翎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有要事,本来邙山附近有山寨我早知道的,早该来除掉才对……”
不知为何,明明心中很怂岳红翎,可看她一副侠义模样,洛七心中就冒起了火头,居然冷笑起来:“装个什么大侠呢,你天天在江湖行走,哪来的营生?日常用度是哪来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劫富济贫来的。”
岳红翎怔了怔,有点好笑地道:“我确实也抢,不过我抢的是你们的。”
洛七:“……草。”
话说这岳红翎和想象中板着脸说教的大侠感觉也不一样……还真的有点像赵长河。也不知道赵长河的性子有几分是天生,又有几分是有意和岳红翎贴近?
岳红翎好笑地下了马,拔剑而指:“会和我抗辩的匪徒不多,你是一个。不知道你的剑和你的嘴皮子比起来如何。”
洛七恼火地拔剑,摆了个防御架势。其实这件事明明还可以抗辩,只是她不知道为何压根不想和岳红翎辩,看岳红翎就不顺眼。
正在此时,仿佛狂风卷过,大老远的就让人感觉到血煞袭来的凶戾。
岳红翎微微动容,转头看去,一条大汉势如奔马,踏雪而来。
洛七心中惊喜,却又忽然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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