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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在入卫府之前,便早已心有所属,还请夫人休要再提起他……”张晓萱不屑地将俏脸移往另一侧,礼貌地婉拒道。
“好,好,咱们就不提他。”卫夫人轻拍张晓萱的手背,赶紧收回自己的话,并安慰张晓萱道:“我也知道,你为了金宝与玉儿,与张阁老的续弦夫人闹翻了,几乎算是断了回阁老府的归路。即使回到府中,境遇也极其不堪……”
卫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见张晓萱含臊不语,还对自己的话颇为动心,便打定主意的说道:“这样吧,我就认萱儿为义女……”
当这句试探的话说完之后,卫夫人见张晓萱转过了俏脸来,脸上露出了非常左右为难的表情,立即捕捉到了她心中的忧虑,继续说道:“等你碰到你的意中人后,无论是招赘还是出嫁,我都会像亲女儿一样,给你办一个风风光光地婚事。如果萱儿不怕耽误终身,要陪我这个孤老婆子一辈子的话,我也绝不会胁迫或者干涉你与人结亲之事,不知萱儿你……”
“娘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张晓萱显然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即起身向卫夫人跪拜道。
卫夫人端庄而坐,欣慰的实受了张晓萱这一大礼,等张晓萱将礼数做尽,这才赶紧用手相搀,道:“快起来,好孩子,从今往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我母女就不要再如此客套了。”
张晓萱双眼含泪的,向卫夫人用力点了点头……
“来,金宝,累了吧!喝点儿水,休息一下吧!”王玉麟那甜而不腻的声音,在鹅眉山的田间回荡着……
秋收了,当王玉麟她们赶到鹅眉山,正好进入深秋。
山上的田间一浪接过一浪的稻浪,虽然远远不及平原一望无际的稻田,却充满着山里人的期望,所有人依旧沉醉在那一阵阵,虽然浅淡却冲人心脾的稻香味。
卫金宝一回来,就深深地投入到了抢麦的劳动之中。
每一次挥汗,每一次割镰,都会使他暂时忘却许多的事情,似乎包括他以往常常沉醉其中的哪个声音……
现在每次听到,却如同化作了锋利的刀锋,一寸寸割刺着他的心……
“玉儿,给你哥送水来了,你对你哥可真好,给我来一碗好吗!”几个也忙了大半天的乡里乡亲围拢了过来,也不等王玉麟回答,便已经不客气地各自拿起碗,便提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每当王玉麟听他们说道“哥”这个词,就有一种打人的冲动。
自从回到了鹅眉山,虽然自己四处曾宣扬过卫金宝是自己的夫婿。
可是每当有人问起卫金宝,卫金宝只称自己是王氏的亲儿子,对于王玉麟却一字不提。
加上自从离开卫府后,他就沉默寡言,甚至从未有过笑容,人们也都只有以‘玉儿她哥’,与他相称。
这使她毫无办法,她总不能一一用拳头来更正吧!
“来,先喝碗水吧!”见卫金宝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小妮子还是热脸贴冷屁股的斟了一碗水,端到了他的面前。
而卫金宝像是聋了一般,依旧忙碌着。
小妮子不甘心,虽然已经失败了无数次了,但是她坚信自己终究会成功的在他这座冰山上,凿开一个洞的。
“放心吧!这个碗是我单独留出来的,没有人沾过的……”小妮子贴近卫金宝耳边,小声跳动黛眉假意偷偷私底下般说道。她心中还铭记着,卫金宝那令女人都为之汗颜的洁癖。
“沙沙沙……”只是回答她的,却是冷冷的镰刀所发出的割麦声。
王玉麟那随时都会将天捅一个大窟窿的脾气,已经被她压制好久了。
此时她终于失去耐性了,一把扯动卫金宝的手臂,说道:“金宝,别累坏了,先喝口水,歇歇……”
卫金宝远比她想象的倔强,她竟然扯他不动。
争执之下,王玉麟小手在扯动间不慎一滑,一碗清水全部洒在了田间……
“你!”小妮子这颗忍耐许久的核弹终于被触发,立即就要核裂变了……
可是,卫金宝手上突然出现的一条血淋淋的血痕,触目惊心的惊现在她的眼前,令她杏目圆睁,被惊得大张俏口,塞入自己的一双粉拳,都绰绰有余,立即改了核不扩散了。
是刚刚争执的时候,在她拉扯之下,卫金宝不慎将自己划伤的。
而冷峻的眼蒙,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木偶般,继续机械的重复着一个个动作。
“啊!”眼看着血顺着他的手臂,滴在田间地头,王玉麟却不敢在轻举妄动,生怕只会令卫金宝徒增伤痕。
再也难以忍受这种煎熬的王玉麟,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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