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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又绕回来——那根狗毛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周衍身上的?
孟钊划动手机屏幕,看到下面还有一个拨出未接的红字记录,也是给周衍打过去的。
“后来再拨过去他没接?”孟钊抬眼看陆时琛。
“关机了。”
是关机了还是陆时琛在制造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孟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通话记录再无可用的线索,孟钊将手机还给陆时琛。
“从收到纸条到今天,你有跟周衍碰过面吗?”
“没有。”
“以前跟周衍也不认识?能不能猜到他找你到底什么事?”
“不认识,猜不到。”
“既然收到过周衍留下的字条,也给周衍打过电话,”孟钊盯着陆时琛,“那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上午不说?”
“我猜孟警官可能更享受自己发现线索的乐趣。”
孟钊磨了磨后槽牙,要不是现在录音和录像设备都在开启状态中,他简直想一拳朝陆时琛挥过去。
手机震了一下,孟钊低头一看,厉锦发来了消息:“孟队,周衍的家属问什么时候能把尸体接走?”
孟钊从椅子上起身:“我先出去一趟。”
程韵抬头看他:“那……”她的手藏在桌子下面指了指对面,意思是问要拿陆时琛怎么办。
“等我回来再说。”孟钊说完,拉开讯问室的门走出去。
法医室里,厉锦正倚着桌子,指导她新来的帮手海松往系统里输解剖记录。
见孟钊过来,厉锦直起身:“孟队。”
厉锦三十出头,不仅技术厉害,还有一招是市局上下不得不服的——她可以每天穿着8厘米的细高跟解剖尸体和跟刑侦支队出外勤,雷打不动,四平八稳。
厉锦本来就一米七,也不知这种对高跟鞋的执念是打哪来的。
蹬着8厘米高跟鞋的厉锦比孟钊稍微矮一些,孟钊走到尸体旁边:“我再来看一眼。”
孟钊观察尸体脖颈上的勒痕,从杂乱无章的几条勒痕来看,案发当时凶手尝试多次才将人勒死。
“有绳子吗?”孟钊问。
“我找找,应该有。”厉锦走到旁边的储物柜翻找出一根麻绳递给孟钊。
“海松,”孟钊喊了声正录入系统的海松,走到他旁边,“站起来帮个忙。”
海松刚站起来,一根绳子就套到了他脖子上,继而就被一股由不得他反抗的力量拖着往后走了两步,他嗓子里发出“呃呃”两声呼吸困难的声音。
孟钊很快松开海松,海松捂着脖子,满脸通红地咳嗽:“孟队,不带这样搞突然袭击啊……”
“不好意思啊,做个实验,”孟钊把绳子递给海松,“来,给你个报仇的机会,你勒我。”
“我哪敢啊我……”
“没事儿,”孟钊说,“别勒死就行。”
海松把绳子套到孟钊脖子上,在他的鼓励下才敢使上劲——孟钊的职位跟厉锦平级,算是他的上司。
“停,别动啊。”孟钊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麻绳位置。
等海松拿掉绳子之后,他走到尸体旁边,手指轻压着勒痕道:“这几条,看绳子交叉的位置,都是从背后勒的,只有这一条是从正面勒的,说明凶手当时先趁周衍不注意,从背后勒住他,等到把周衍放倒之后,再从正面勒了这致命的一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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