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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位梁姓太医匆匆赶至,为何良娣把脉。
他在替何良娣把脉之后,脸色微变。
萧策所梁太医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问道:“何良娣是何病症?!”
能让梁太医变脸的病,必不是小病。
梁太医怕误诊,再一次仔细把脉,这回他很确定,何良娣服食了十分阴寒的烈性药物。此药十分歹毒,女子在服食此药之后,两天便会发作。若服食了此药,量剂还不小,服食此药之人从此无法受孕。
梁太医不敢隐瞒,如实跟萧策禀报何良娣的身子情况。
萧策看一眼昏厥过去的何良娣,冷然启唇:“查明源头,尽力医治好何良娣。”
“这……臣只能尽力而为。”梁太医不敢答应得太满。
此药药性强烈,不知是有多大的仇恨,居然下了强性如此强烈的阴寒之物。女子服食之后,身子亏损得厉害,这辈子子嗣是无望了。
萧策听出梁太医语气中的不确定,他没再施压,让出位置,好让梁太医为何良娣看诊。
此后,萧策把望春阁伺候的所有宫人和内侍叫到跟前问询,最近何良娣可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何良娣曾服食过的可疑东西。
照理说,宫中女子在吃食上都会小心谨慎,既如此,何良娣怎会突然间中招?
又是什么样的人跟何良娣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灵巧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乍现:“奴婢知道了,是秦良娣对我们家主子下的毒手!”
前两天她们抢走了望月居的冰块,秦良娣却始终没有动作,当时何良娣只道秦良娣是自认倒霉,如今想来,只怕刚好相反,分明是秦良娣在暗中对何良娣下了毒手。
萧策一听到秦昭的名字被提起,他冷下眉眼:“凡事要讲证据,你确定是秦昭对何良娣动手?”
灵巧在萧策的威压之下,双腿一软,不觉跪倒在地,她不敢直视萧策:“奴、奴婢也只是猜测,因为前两日、前两日……”
想起前两天的事,灵巧心很虚,这事儿还是她开的头,如果她自个儿曝出来,只怕也会受到责难。
正在她吱吱唔唔,说不出所以然的时候,萧策沉声喝道:“说!”
灵巧吓得直哆嗦,不敢再有隐瞒,结结巴巴把当天抢冰块的事说了。
“望春阁抢了属于望月居的冰块,你却倒打一靶,称是秦昭对何良娣下的毒手?!”萧策听完后,觉得不可思议。
“奴、奴婢以为秦良娣有这样的动机……”灵巧讷讷道。
“秦昭自己便曾是这些阴毒药物的受害者,她很纯良,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倒是你们主仆,欺侮她初来乍到,抢占属于她的东西,竟还诬蔑她。”萧策冷眼看着灵巧,满脸肃杀之意。
这时寝室内的何良娣醒了,她踉跄着从内室出来,跪倒在萧策跟前,泣不成声:“妾身纵有再多不是,也不该遭此陷害,还望殿下为妾身主持公道,殿下一定要为妾身作主啊。”
萧策静默片刻,沉声下令:“张吉祥,彻查此事!”
“是,殿下!”张吉祥急忙应了。
关于望春阁的动静很快传遍了整个东宫,望月居当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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