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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太常寺卿在京都教坊待了整整一个时辰,且欢喜离去的消息,王娀娥的表情有些不安。虽然节目顺序未定,但传言对锦绣教坊,似乎不利!
“什么?太常寺卿真的这么说?”尤其是听人学话到了最后,她终于坐不住了。
周遭众人还不解,几位掌事纷纷询问。
“好个张梅香啊!先前还说并无准备,如今却搬出这样一出,可恶至极!你养得好女儿啊!”将此话告知众人后,原本载歌载舞的包厢内,此时鸦雀无声。
“不可能!”杜婉茵的声音传出,她绣眉紧蹙,指尖攥着袖口,关节发白,唇齿微颤。
“这绝对不可能!她一妖女,怎可生有这般实力?”
王娀娥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
一旁,小厮不合时宜地再度上前:“姑姑……额……厚礼还送否?”
“滚……滚下去!”王娀娥酒杯一甩,怒声呵斥!
小厮惨颜急退,包厢内众人惘然。
而京都教坊大司之女所演节目惊人绝世一事,很快,便在这临安街坊内传遍了!
一时间,关于京都教坊在太后六十寿辰当日所呈现的节目究竟是何的这个话题上,人皆在谈。
京都教坊内,此时学徒再见桂枝时,总得尊称声“桂儿小姐”了!
而桂枝亦是从紧绷的精神中得以休闲,于是约好了苏姒锦这一日出城,前往篱笆园探望小七。
由霍弘护着,二女坐马车出临安,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在了这青葱山间。轻车熟路地来至篱笆园,第一眼便瞧见了院儿里的老余,后者正在往地下埋着什么。
“余翁,您这是在做什么?”二女自车上下来,开口问道。
后者一愣神,抬头发现是她们,便回道:“酒,酿的花儿酒,埋下去来年便饮!几日不见,俩丫头又长个子了?”
余翁独自在这山间住着,平日清闲,几乎见不到什么人,除了向大鼻偶尔来之外,也就是她们了。
“小七呢?”桂枝站定之后,第一句话便是问道。
余翁指了指不远处,却见一处平地上,一小群大雁正围着小七转。它们不同于小七,似乎是近日迁徙至此,好不容易见到同伴,桂枝没有上前打扰。
闲聊一会儿后,得知这群雁儿已然在此驻足半月。
“半月?”苏姒锦摆手表示不可能,“大雁迁徙会在一处停留久至半月啊!余翁您老糊涂了!”
后者闻言耸肩回道:“我是老,但不糊涂,足有半月,若半分有假我当即摔死!”
桂枝连忙阻拦余翁发毒誓,表示相信。
“或许是因为小七不愿迁徙,又结识了这群同伴,所以后者为其驻足一段时间也未必不是!”不管如何,桂枝总也希望小七能开心。
这几日就没有前半月那般焦躁了,只因烟火火线不足,下一次表演只能是在六十寿宴上。
所以,这几日主要以排舞为主。
然而,对于京都教坊排演的节目,自然有人看不过去,动了歪心思。
直到三日后戌时,桂枝前往北瓦才得知。
北瓦向大鼻家中,一贼眉鼠眼鼻青脸肿之人被向北踩在脚下,向大鼻躺在旁边不管不顾,早已吃醉了酒。
桂枝刚一入门便皱起眉头,问道:“你又抓了欠债的了?”
“可不是啊,桂儿,这可是我替你抓的!你得好好谢我!”向北用脚晃了晃地上那家伙。
“啊?”桂枝不解,上前细细打量也分辨不出此人是谁。
“说,谁派你来的,意欲何为?”向北踢了那家伙一脚,随后质问道。
然而那家伙嘴皮倒也结实,死不开口。
“好,不说是吧?待小爷取了榔头,将你这一口贱牙砸碎,届时若你还不开口,便让你把那碎的一应也吞下,到那时味道腥臭得很,再灌你几口烈酒给你消消毒!”
向北不愧是在街头混的,三言两语的狠话便让那人吓破了胆,当即交代!
“我说!我说!这都是杜家姑娘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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