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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融在电话里给林逾白说了什么,等他到的时候,江融拿着个服装袋进来,拿出里面的围巾,剪去吊牌给我围上。我捏捏扭扭的不愿意出卧室门,但是看江融这幅我不走他就留在家里陪我的样子,想着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只能妥协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头低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逾白。
别扭,别扭死了。
这种关系,到后面已经纠缠成团、拎不清。以前觉得江融和林逾白两个人关系好得好像可以分享一切,后来才发现他们压根就是无所谓,也不是多喜欢对方,只不过喜好一致才在一起玩。而且,他们好像还越来越分裂了,好久都没看到他们在一块……
林逾白却自然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揽住我的腰,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宝贝儿你别烦,要是不高兴我们自己去别的地方吃去,不用管他们。”
这人,还能有点原则没有啊,人生日宴呢,忒不懂事=-=。
我轻轻掐了下他的腰,深吸口气,才抬起头来,僵硬地冲着吴冶和谢孜菲笑了下。你别说吴冶那眼神,满眼的惊恐,就只差没指着我说:“居然还是你?!”
我可没忘记他刚见面说我“就这软糯样”,咋啦,非要多凶狠的才能站在你江少林少身边啊?哼。
不蒸馒头争口气,反正走都走出来了,也没必要藏头露尾的,我“大大方方”地跟着他们去了附近饭店,只是落座的时候,神速而坚定地挽住谢孜菲的手,“自然”地和她坐在了一起,还和其他人隔着张椅子。
谢孜菲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给我翻了个白眼,眼睛里明晃晃写着“瞧你这出息”,我回复一个可怜的眼神,表示坐他们中间太尴尬了。
好在饭桌上是不尴尬的,在座的都是人精,无论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维持着平和。吃完饭,吴冶借口还有事,带着谢孜菲先离开,谢孜菲甩给我个“祝你好运”的眼睛,潇洒地走了。
场面一时有点冷,我埋着头吃东西,不敢抬头看他们两。江融和林逾白也没说话,坐在旁边看我吃,还是我偷偷瞥一眼林逾白,他才“恍然大悟”地开了尊口,对江融道:“今天不去公司吧?”
“不去了,今天没什么要忙的。”江融回道。
“今天我们去木屋那?我很久没过去了,你这段时间也没去过吧?屋子里太久没人,还是过去看看。”
“好。”
江融先去开车,我本来还在那磨磨蹭蹭地吃,江融一走,我把筷子一丢,蹭到林逾白身边,“咋办,好尴尬!”
林逾白敲了下我的头,说:“以前怎么不见你紧张?”
我回道:“不知道,可是今天就是好尴尬。我不管,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可也有人甘之如殆,“之前的约定说过今天之后就各走各路的,你可别忘了,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江融,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记得。”林逾白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怎么不自己给江融说?”
“我不敢给他说。”我回得坦坦荡荡,头也没抬,在那伸着身子去拿包。
因此我没看见,林逾白罕见地木着脸,眼底写满了沉痛。
……
解决了心头大患,我情绪明显高多了,坐在车上还主动找话题和他们聊。
我想法简单,不问缘由不求结果,身在过程中就只管开开心心,要结束也要果断果决。
路过超市买了一堆菜后,我提出想驾驶,车开进山林里,踩着油门只顾往前冲,开得野,可也游刃有余。
我们下车进屋,房子还和印象里的一样,两层的木屋,大块大块的落地窗户窗几明亮。进门开了窗通风,屋子里压根看不出哪里脏,我解了围巾,手插到袋子里去摸门口挂着的风铃玩。
林逾白走到我身边,摸了下我脖子上的结,问:“这是什么。”
我脸一下通红,完全忘了还有这茬,底气不足的回,“……装饰品,脖子上太空了不好看。”
他也没再提这个话题,拿着相机叫上我一起出去走走。现在已是秋季,树木都显出颓败的迹象来,一脚踩上去咔嚓咔嚓的脆响,我故意往落叶上踩,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来,“叫上江融吧?今天他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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