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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女孩儿们住在帝京东区。
夜色笼着鸡零狗碎的胡同,亮起的灯或明或暗,五色斑斓,暧昧且杂乱。
至少街道干净,男人们的话语粗鄙而不下流,女人们的娇音风情而不色情。
路边,坐在轮椅上的姑娘,黑发虚虚地挽在脑后,米白的宽松毛衣,棕黄色毯子盖在腿上。
柔弱的脸,沧桑的眼。
“肖儿。”她对面前的肖恩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就好,不需要特意走一趟的。”
姑娘跟着余殊干了很多年,这一片的女孩儿都由她管。她以为肖恩过来,是要找酒店里惹祸的女孩儿,没想到她听见的是:“四姐让我带话,她说陆谦在找你,问问你怎么想的。”
“听说他回来,我就觉得他会找我,”姑娘挽起耳边碎发,柔柔地笑,“他长情着呢。”
她掀开腿上的毯子,露出膝盖以下的空荡。
“四姐对我是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报不完。陆谦的性子,他会缠着四姐打听,我不想给四姐添麻烦。肖儿,你帮我拜托四姐,转告陆谦我嫁了人断了腿,这十五年过得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姑娘放下毯子,“他要当面对我道歉的话,用命来说吧。等我烧光他的灵堂,受过的创伤会得到一点安抚的。”
榕树枝叶繁茂,摇摆的枝叶投下暗影,藏匿着乔明洲的影子。
遥遥看见肖恩开着余殊的卡宴离开,乔明洲转眼望向街道。
一个男人走近姑娘,两个人笑着说了什么,男人推着姑娘的轮椅离开。
乔明洲又仔细观察一阵,暗自记下他们的长相。
*
“鱼姐,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跟着。”肖恩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边走边说,“我和贺哥说了,让他帮忙查一查,我也再注意点。”
余殊在床上抽烟。
断指养出的习惯,细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连同拇指尖一起捏着烟,揉、碾、转,烟身翻覆如同玩物。
如同刚刚被握住的雄伟性器。
手上似乎还带着它的味道。
手被人拉住了。
肖恩拿走烟,坐在她身边,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过,“你明天就走了,今天还不理我。”
他有稚嫩的皮相和纯粹的眼睛,无害且温顺。
黑色短发垂着,发梢滴着水珠,一滴两滴,落上他朝气的身躯,贴着薄薄的肌肉继续向下,慢慢地滑过劲瘦的胸膛、腹肌,藏进肚脐的凹陷里。
肖恩干净的手指摘掉浴巾,长腿瘦臀一览无遗,腿间男人的诱惑,厚厚的一团。
勾她,引她,企图套住她。
余殊另一手碰了碰,没有苏醒的性器是烫的。
指背摩挲它的形状,根与顶描摹得清晰,一遍又一遍。
绵延不绝的痒从胯间攀爬,啃噬筋骨、敲打皮肤,肖恩舒服得头皮发麻,交握的手扣得更紧,战栗着低喘着,吐息带一股青春味道。
小尤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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