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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人先回去吧,三日后宫中举办春日宴,诸位别忘了前来参加。”
“是!臣等告退。”
人都走后,沈知樾踱步上前,试着劝他:
“别这么较真啊,就一个香囊而已,你不至于连这个醋都吃吧?”
谢临珩冷“呵”一声。
眼神阴鸷的要杀人。
他生生压住翻滚的情绪,嗓音像被寒冰淬过。
“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之内,不准楚时鸢进宫。”
沈知樾:“?”
他诧异地看着起身就走的某人,不假思索问:
“你这是什么命令?就算你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的春日宴上,你还能拿个挡板把宁舒和宋今砚隔起来,不让他俩见面?”
谢临珩脚步一刻都没停,就当没听到这话,径直离去。
见状,沈知樾郁闷地挥着手中的玉骨扇。
很快,他想起另一个问题。
玉骨扇“刷”的一下合上。
三日后就是春日宴。
楚家家世显赫,自然在春日宴受邀名单中。
他们这个不仅不承认吃醋还牵连旁人的太子殿下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楚时鸢怎么参加春日宴?
……
从东宫离开,谢临珩直接去了勤政殿。
利用各种繁杂的公务去化解心中叫嚣喧腾的妒意。
谢绥的身体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朝中的要事和每日的奏折,仍旧是由谢临珩全权处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勤政殿内重臣们进进出出。
各种密信一封又一封往外送。
等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谢临珩放下笔,把最后一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递给了墨十。
脑海中骤然一空下来,白天宋今砚身上的那只香囊,再次不受控制地浮在眼前。
男人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羽睫覆下,遮住了眼底乍现的阴鸷。
好一会儿。
他才重新抬眸。
只是眼底依旧冷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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