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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您也喜欢凌姐姐吗?”甘宜郡主欣喜地紧挨着太后坐了,挽着她的手臂倒在怀里娇声道。
“哟,这么说瑶儿喜欢昱王妃?”太后忽而换上了慈母般宠溺的神情,抚摸着甘宜郡主的长发。
“凌姐姐看着就是人美心善的,瑶儿当然喜欢得紧。”
“那便是极好的,”太后笑着转向凌夕,“以后就需要昱王妃替我多多照顾瑶儿了。”
凌夕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尚未来得及细细思量其中意味,却听一旁的凌婉说道:“甘宜郡主是赵氏遗孤,从小养在太后身边,论起来可算得上同公主一样金贵。如今将要成为昱王平妻,亦是昱王殿下和姐姐的福气呀。”
“平妻?”凌夕头脑一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甘宜郡主却羞红了脸,一边往太后怀里钻一边娇声道:“瑶儿不嫁人,瑶儿要一辈子陪着姑母。”
“傻瑶儿,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太后摇摇头,爱抚着甘宜郡主的脊背,柔声道:“你自小同老二青梅竹马,你的心思哀家都看在眼里。以前就是因为哀家老把你圈在身边才误了你的婚事,好在老二还是个有良心的,愿意以平妻之位待你,也不算委屈了你吧。”
凌夕胸中憋闷,后面的字一个也听不进去。好么,自己做为凌氏嫡女嫁入昱王府不到半年,便又要取进一房平妻来,这是要彻底打凌氏的脸面么!更可笑的是,自己从头到尾被人利用了一通,到头来好像还成了破坏别人姻缘的罪人。
“昱王妃,哀家看你也是个识大体的,这婚事你要多多费心帮着操办了。”
“禀告太后,”凌夕平复着心情,声音仍是止不住地颤抖,“昱王尚未告知此事,儿臣恕难从命。”
“怎么?你以为哀家在问你的意思么?”太后勃然变色,俨然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姐姐莫不是糊涂了,这可是太后娘娘赐婚,姐姐难不成要抗旨不尊么?”凌婉故作惶恐道,实则在一旁煽风点火。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凌夕不知如何回答,却是恨的牙痒。刘琰要娶甘宜郡主做平妻么?那自己算什么?即便没有情分,也要这样折辱自己么?
“姑母您怎么凶凌姐姐呀,您看她都吓坏了,这婚事既然凌姐姐不答应,瑶儿自是不愿强人所难。瑶儿,瑶儿随便寻个人嫁了就是了……”说道后面,甘宜公主声音哀婉,抬起头,竟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太后哪里忍得了宝贝心肝儿被人欺负,猛地拍桌,震得茶盏落地,碎出一声脆响。接着呵斥道:“大胆凌氏女!哀家视慕瑶如亲生女,岂容你来坏她姻缘大事!”太后太后怒急攻心,颤抖着伸手指着凌夕继续道:“哀家本就主意老二娶慕瑶,之前被你们凌氏横插一脚抢了先哀家都没说什么。如今瑶儿懂事,自愿委屈做个平妻,你还不知进退!依哀家看,就应该让老二先休了你!”
“母后此言差矣,”凌夕听着太后句句作践自己,便站起身直视着太后,不卑不亢道:“我乃凌氏嫡女,走叁媒六聘八抬大轿进的昱王府,若是休我,也要挑出错处来!”
“你,你——反了反了!”太后见既然撕破了脸,也懒得虚与委蛇,正要下令惩治凌夕之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内监的通传声。
“母后这里好生热闹啊!”此时元兴帝刘贤大步走进大殿,身后跟着面色平静的刘琰。
“皇帝和昱王来的正好,昱王妃如今嚣张到骑到哀家头上了,哀家正要好好惩戒这大逆不道的女子。”
刘贤转眼看了一眼同样气得浑身发抖的凌夕,扶着太后落了座,笑着好奇道:“母后消消气,这凌氏是如何惹了母后?”
太后抿了一口茶,愤然道:“昱王和瑶儿不日便要大婚,哀家只是叫昱王妃来告知此事,也让她做好准备帮着张罗。谁曾想她竟然出言顶撞,拒绝这门亲事。就这泼辣的性子,我瑶儿嫁过去不得被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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