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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劳差爷动问,小女子免贵姓乔。”乔亦雪转头又冲温氏道:“嫂子,你再将店里的吃食按样打包几份,多送些给差爷们。”
“乔娘子有心了。你不光人长得俊俏,最难得的却是明事理。”步衙役闻言心中一喜,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乔亦雪,慢悠悠的赞道。
“乔掌柜的,我教你个乖。”那白役见步衙役的神色,嘿嘿笑道:“难得你入了我们步头的眼,就冲这,我们明天定然还来赏光。”
“常来常往嘛!”白胖子也凑趣道。
“这就不必了。”乔亦雪见这些家伙语言间有些调戏的意味,顿时脸色冷厉,“小庙装不下大菩萨,各位今后就别来了!”
“哦?乔娘子这是何意?”步衙役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很简单,小店本小利薄,孝敬差爷们三、四日已经尽到我们的心意了。”乔亦雪面无表情道:“日后诸位再来,说不得要正常结账了。”
“哟嗬,乔掌柜这意思,是嫌哥几个吃白食喽?”步衙役这下可听明白了,当下心中恚怒,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敢。”乔亦雪也不想再装,冷笑道:“小女子无意得罪各位大老爷。你们肯给面子,我自然也是以礼相待。”
“那我要不给你面子呢?”步衙役手按桌子,紧盯着乔亦雪喝道。
“简单,两个山字摞一块——请出!”乔亦雪也盯着他道。
“你这小娘皮,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对我们头这么说话!”那白胖子不等步衙役发作,抢先一拍桌子喝道。
“臭丫头,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下你这铺子别想开了,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门口的白役也抱着膀子冷笑道。
“跟你们走一趟?”既然撕破脸了,乔亦雪嘴上可不让人,“不过是些衙差贱籍,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儿了?”
“你!大胆!”步衙役闻言气得嘴都歪了,手指乔亦雪都直哆嗦,那目光恨不得吃人似的。
然而,她说的也没错。
衙役和皂隶、捕快、仵作、禁卒、门子等行当,在本朝都是属于贱民。他们本人及子孙都不能科举。
最伤人的正是实话,也不怪步衙役生气。但怎么说他也是正役,其他手底下的人,更是被乔亦雪的话激怒了。
“哼!”乔亦雪却不怕他们,“别说你们,就是厂卫想抓人都要有驾贴。想抓我?没有县衙牌票,你们抓个试试?”
“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步衙役闻言也冷静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就算不拿你,本人也有一万种法子让你铺子倒闭!”
乔亦雪听到这话,语气冷得直掉冰碴,“我也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死!”
“什么!这小娘皮是疯了!”白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看其他差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由得高声叫道。
“胆敢威胁官差,你这臭丫头才死定了!”门口白役摸了摸腰间,边以目请示步衙役,边冷哼道。
“你们这些窝囊废,也就欺负欺负平民百姓罢了。”旁边早已忍耐多时的林秀儿,却仍然拱火道:“真遇到狠茬子,不过是将王八脖子缩起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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