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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圆圆的心拔凉拔凉的,三个人的试探让她明白了现实的残酷。
她努力想将家庭关系引导成前世所熟悉的模式,到底还是失败了。
时间就是把杀猪刀,随着她的长大,阿爹阿娘仿佛完成了任务般,对她的宠爱日渐稀薄,在阿爷提议分开住,让她独立时,大家庭光速拆伙。
好在这些年见惯小伙伴成年就搬出家门独立的场景,心里虽有失落,却能平静接受,甚至能在吃过晚食后笑着送阿爹阿娘出门。
“晚上好好休息,别跑部落里瞎转悠,”朱阿爹交代,“也别让某个臭小子进门,你刚成年,不急着举行仪式。”
成年兽人骨子里还残存着野兽天性,春季尚未过去,来自灵魂深处的躁动虽然可以控制得住,却也给了人放纵的理由。
朱阿爹正值壮年,痛快决定与伴伴搬回以前的山洞也不乏有这方面的考量在。
朱圆圆挠挠头,“你不放心就别搬呗~”
她可不懂老父亲心里的苦,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朱阿爹耷拉下嘴角,牵起伴伴的手果断道,“我们走!”
朱阿娘温柔一笑,“好。”
看着自家阿爹阿娘相携离开,没有不舍也没有回头,朱圆圆死心了,伸手将大门关上,满心惆怅,“就剩下我一个人啦~”
这定是让她印象深刻、久难忘怀的日子,她决定泡个花瓣澡放松心情,早点休息,明天给自己做好吃的。
隔天天蒙蒙亮,朱圆圆从炕上爬起来,拿着小石锅给自己煮了碗螺蛳粉。
闻着臭,吃进嘴里却很香,配着快乐水同食,久违的美味让她心情愉快。
一大家子同住很热闹,却不方便吃独食,哪怕白天家里人不在也不好意思吃,如今分家独立,各吃各的,吃独食似乎成了理所当然,再无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其实独居也挺好,”朱圆圆自我安慰着。
饭后收拾了锅碗瓢盆,打扫好卫生,这才漱口洗脸,精神奕奕出门。
她本想上屋顶吸收日之精华,奈何师父家里还有病号等着,元叔昨晚应该没睡好,她不能去太晚。
朱圆圆猜得很准,她刚进门就看到顶着黑眼圈的兔元在烤肉,而伤号朱河面对灶台侧躺着碎碎念,“你快点,我肚子饿,憨丫头心狠不给我吃,你可别跟她学。”
连功课都没做赶过来就是为了挨骂?
朱圆圆可不受这气,当即开口,“昨晚没让河爷爷吃饱是我不对,待会我就蒸两锅肉饼给你赔罪,保证都是你的。”
“你咋这么早来了?”朱河脱口而出问。
“多稀罕啊,这里有伤号,我还能在家磨蹭不成?”朱圆圆凉凉道。
朱河干笑,“有小元在,你可以晚点来。”
“元叔白天开荒种药材,晚上还要在这照顾你,已经很累了,”朱圆圆说。
这话没毛病,朱河竟无言以对。
倒是兔元主动打圆场,“我昨晚睡得很香,不觉得累。”
就算累也没什么,毕竟偷懒被抓的兔兽人,刺伤朱河的也是兔兽人,飞虎、黑猪兽人两族怕是对兔兽人族的好感直线下降,他想着将人照顾好兴许能弥补一二。
“元叔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朱圆圆耿直道,“累就是累,没必要逞强。”
啧啧,兽人就是朴实,连邀功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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