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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勤连持黑“炮”跃一黑“卒”吃掉一红“兵”:“限制解除,随时过河。”
果然……六大将军,不可能唯有排行首位的辛剑诗与排行末位的慕容陆在边境练兵……那么暗中协助共同镇守西疆的人会是……
石念远挥红“马”吃黑“炮”:“以炮换兵,意义何在?”
石勤连黑“车”直入,守住红“马”,红“马”虽非必死,却已经无路可逃,石念远唯有将底线红“车”请出看守,石勤连另一侧黑“炮”架来,以一守二反控住石念远红“马”与红“车”。
烛火晃动,石勤连声音低沉:“为政者,利益是永恒的话题,所有棋子都为了不被当作弃子而努力,而许多弃子,并不自知。”
石念远眉头一凝,为了保住红“车”红“马”二子之一,将红“车”朝旁撤走,石勤连却未以黑“炮”或黑“车”吃红“马”,反移黑“车”将红“象”吃掉:“将军。”
石念远丹凤眸子一缩:“你的意思是……”
石勤连点了点头:“一‘车’在北,一‘车’在西,明面上并无交流,却还是不能让‘将’放心,唯有牵制一‘马’,驱虎吞狼以吃‘象’,引起‘车’‘马’不合,进一步限制两‘车’相见。”
石念远看向残存一“象”,沉声道:“总正一‘象’没了,还有一‘象’?所以,运气不好的‘象’就被祭出了?”
“差不多。”石勤连点了点头。
“‘将’‘帅’虽为棋盘至重,行动范围却受限,即使白龙鱼服,总不会自降身份亲力亲为……‘士’披‘车’衣?”棋局开始复杂,若是挥红“象”以吃黑“车”,那么半边棋子都将陷入被动,推演至第七步,石念远发现了石勤连诱招。将那一枚危险的红“马”撤回,抵在红“帅”红“士”之前。
既是逃亡,又是防守,在这样的局势下,这一枚红“马”不得不如此做,虽然被动局面依旧,却已是最优选择。
石念远凝眉看向处在“帅”、“士”之前尴尬位置的红“马”,思绪电转。
石念远不置可否沉声道:“没有证据,以慕容陆的说法,线索是那柄仿制血煞的银枪。”
这一片红棋黑棋互为掣肘,陷入动弹不得的焦灼局面,石念远策动另外一枚红“马”跃过楚河汉界,深入敌阵。
石勤连同样将另外一枚黑“车”请出。
石念远点了点头,看向焦灼棋局思虑良久,而后挥红“马”吃黑“卒”,数手之后,红“兵”过河:“象棋古语,‘兵’‘卒’过行当‘车’用。北‘车’的女‘卒’,充当什么角色?”
石念远此话问出,石勤连凝眉沉重看向石念远:“你猜到了什么?”
石念远摇头道:“什么也没猜到,我看不出那个女‘卒’的任何出发点与目的。”
趁石念远红“兵”势头正猛,一阵冲杀,石勤连两枚“车”竟然已经汇合,先前困局得解。
石念远瞳孔骤缩,抬头看向墙上鸣雷地理图志,视线先落西疆大营,再落北门天关,而后,聚焦到帝都玄阳。
“老石。”石念远郑重出声。
“干什么?”石勤连回答。
“理由。”石念远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石勤连没有回答,统帅室里安静得似乎蜡烛上的跃动火焰都有了声音。
良久,还是石念远打破沉默:“那么我……充当什么角色?”
石勤连伸手一指早已被吃
掉,放到棋盘外的一枚黑“卒”,而后竟然不顾棋局规则将那枚黑“卒”端回棋盘,放到了石念远称作北“车”女“卒”的棋子旁边。
“我原本不想让这枚卒子出场,早早将它摘离了棋局。”石勤连沉声道。
石念远丹凤眸子眯成线:“那么……棋局之外呢?在我踏足仙道时,我妈的状态明显不对,我原本以为是因为西渊往事,担心葬情宫追杀,可是,瞳璃的反应与行事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石勤连没有理会石念远的问话,挥黑“马”朝前一跃:“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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