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翌日早起,蒲松龄带上最近的两篇书稿,骑驴奔新城而来。
由于秋旱,小麦没出齐苗,麦田像花秃子头似的,有些地块干脆没耕种,空旷的田野上除偶尔几丛枯草在寒风中簌簌发抖外,没有一点生机。山丘般的齐陵,更加显得单调、孤凄!那长眠地下的齐王和他们的贤相管仲、晏婴在天有灵,面对此情此景,又该作何感想呢?倒是翱翔长空的雁群,回答了这位为民奔波的有识之士的疑问:“惨!惨!惨!”
过了‘四世宫保’牌坊,显赫的王府大门巍然耸立在眼前。于是,拴下毛驴,上前扣响了门环。
不多会儿,管家开门出来,先生向前递上名帖,拱手道:“老人家:请禀报你家老爷,说淄川蒲松龄来访。”
再说,王渔洋罢官居家,一向官运亨通,青云直上的他,仿佛一只凌空翱翔,搏击云天的雄鹰突然折断了翅膀,从高空坠落下来,摔得蒙头转向,万念俱灰!几天来茶不思,饭不进,一天到晚闷在书房里长吁短叹,无所适从。
这天,正在书房闷坐,管家进门禀报:“老爷!淄川蒲松龄要见您。”
蒲松龄!他来干什么?王士祯满腹狐疑,以为蒲松龄是为马守仁的事来找他麻烦。原来。他在任时,马守仁曾携千金投他门下,企图借他的权势和威望,谋个官职,当时,他不了解马守仁的底细,曾给吏部写信推荐过他。为此,先生曾致书王士祯,力陈马的种种劣迹。王士祯听从了先生劝告,收回荐书。于是,马守仁转而重金赌贿赂吏部尚书阎梦周。窃据了淄川县令之职。然而蜗行有遗痕;马守仁的发迹还是给他招惹了流言蜚语:说他因收受贿赂,推荐逃犯被罢官。使他像蒙受了奇耻大辱,一天到晚闷坐书房,羞于见人。
最近,他风言风语听说:马守仁一上任就疯狂搜刮民财,甚至扣住赈灾粮中饱私囊,致使大批灾民活活饿死!。蒲松龄一向疾恶如仇,他今天来找我,一定是追究赈灾粮的事。可我眼下无职无权,地方上的事,还是少插手好。于是对佣人说:“告诉他,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佣人只好原话告诉客人。
蒲松龄知道王士祯故意回避他,更加怀疑他为马守仁升官使了劲。愤然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既然你家老爷一早就出去了,为啥刚才不说,进去请示一番之后,才回来告诉我?”他真想对仆人发泄心中的愤懑:“分明是你家老爷做了眜良心事,心虚胆怯不敢见人!所以才把正义之士据之门外!”话到嘴边又觉得这种牢骚话对下人说也无益,只好忍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不见就不见!反正这事是你做下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愤然转身要走,又觉得起个大早,白跑百十里路太觉冤。欲留言“回敬”他一下,又没带笔墨。无奈之间,猛然发现墙根有脱落的石灰块,便拿起来在王府黑漆门板上写下斗大“午”字,愤然转身上驴而去。
王士祯拒绝接见蒲松龄,转念一想:马守仁事件使他一直陷入被怀疑、猜忌的处境中,此番慢待了蒲松龄,无疑更加深了蒲松龄对他的忌恨。于是,问仆人:“你说我不在家,蒲松龄作何反应?”
仆人说:“他很生气,嘴里咕哝了些啥话?奴才没听清楚,在咱门上写了个“午”字,愤然而去!”
“是中午的‘午’吗?”
“是,老爷,晌午啦,应该说留他吃饭才是。这样慢待客人,我们府上还是头一次!”
“他不是这个意思!”王士祯苦笑一下:“他是骂我老‘牛’不出头!马守仁自当上淄川县令,贪酷不法,搜刮民财!特别是扣住赈灾钱粮不发放。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蒲松龄一伙书生带领灾民要造他的反,来求我助一臂之力,其实我也早想除掉此贼!只可惜赋闲在家,无能为力。”
“这就是老爷的不对啦”佣人瞧着王士祯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老爷一向礼贤下士,刚正不阿,既然想除掉贪官,应该趁此机会与蒲松龄等正义之士携起手来,齐心合力,把马守仁扳到。一来澄请人们对您的误解,二来为淄川百姓除一大害。现在,蒲松龄找上门来与老爷商量,是求之不得事,老爷却把他拒之门外,岂不加更加深了他对您的猜忌?”
“对呀!”王士禛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唉!现在他己经走远了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不晚!”仆人果断地说,”老爷要见他,奴才快马加鞭,一定能把他追回来!”
“不,备车。我要亲自向他认错,挽回过失!”
“是!”佣人答应一声,立刻套好马车,扶王士祯坐上。这位一向动辄坐轿的娇贵大人物,如今,顾不得大车颠箥,尘土飞扬,一路命车夫加鞭急驶,终于在满井村头追上了蒲家的瘦驴。
“都说好马跑不过癞驴,不尽然也!”王渔洋从车窗口探出头来,笑着跟蒲松龄搭讪,:“我的马车可比先生之驴快得多呢!”
蒲松龄头也不回,望着远处的山峦自言自语:“我这驴呀,牵他不走,拉着后退,青草不吃,专吃枯草!”
王士祯叹口气,自我解嘲:“他不是愿意吃枯草,只是时过境迁,春天未到,没青草吃,有什么办法呢?”
蒲松龄意味深长地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大人耐心等待就是。可话返回来说,没有寒冬,也就没有暖春!冬天正是为春天未雨绸缪!王大人!您说是不是?”
王士祯笑道:“老夫明白先生一大早找我的用意啦,让我来品尝你们淄川粥厂的小米粘粥。”
“对啦,我们淄川人熬粥用的是满井之水,水清以洌,味甘以芳,酿增酒旨,瀹茗添香,熬出来的粘粥自然别有风味!喝到肚里不但能充饥解渴,而且余香满口,回味无穷,使您魂牵梦绕,终生难忘。即使如您老这样走南闯北,尝遍了天下美味的人喝了,也会忘掉家中美食,离开‘四世宫保’风水宝地,搬到这满井仙庄来以娱晚年的!”蒲留仙笔下,狐妻鬼女比世间美让人喜爱呀,原来蒲大才子竟有点石成金、指水为油、画饼可充饥、画仙庄可乐居的本事呐!”
“王大人的本事比我更大!”蒲松龄反唇相讥:“在您的荐书中,将包勉写戏包拯,把毒蛇赞为美女,把嗜人成性的豺狼虎豹描绘成温牛驯马,放出来继续食人肉、喝人血。你睁眼看看,这塞满道路的灾民,这僵卧于路边的老幼残疾,这曝于旷野无人掩埋的饥尸饿殍……马守仁身为一方父母官,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扣压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食不不发放,任凭成千上万灾民活活饿死!天良何在?人性何存?老大人作为朝廷命官,对这种丧尽天良的人面禽兽,不举报不弹劾,反而一力推荐他来祸害淄川穷苦百姓……”他越说越气,一口气缓不过来,引发了一连剧烈的咳嗽……
“好啦!”王士祯气得脸色灰白,浑身颤抖,说话也有语无伦次:“当心别一口气上不来,呛得从驴背上掉下来,我的蒲大才子!还是让我把您说要的话说完吧!你这一串连珠炮般的轰击,弦外之音,无非是说昔日美丽富饶的淄川大地,如今之所以变成满目疮痍的人间地狱,都是我王某受了马守仁的重金贿赂,让一个贪酷不法的死囚做了县令造成的,是吧?年轻人,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马守仁的官,是花五千两白银从吏部买的,我王士祯一个罢官闲居的平头百姓。能有这么大神通吗?这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当然要从大清国官僚队伍中清除出去!然而,治罪要有证据,你说马守仁不放赈灾粮是事实,可说他贪污私吞却没有任何证据,几百石粮食不是小数目,他藏在哪里?卖给了何人?只要有确凿证据,我可以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告发他。”
听了王士祯的一番解释,蒲松龄的气消了许多:“王大人,恕我出言不逊,错怪您了,不过,您是一言九鼎的人,不要以为把一纸荐书收回就消除了人们对您的怀疑,有道是‘虎死威风在’你虽然被罢官,但在人们印象中却是一言九鼎的人!马守仁曾携重金找您求官,又偏偏在淄川当了县令,人们不怀疑是您王大人的作用怀疑谁呢?再说,如果您与马守仁升官事毫无系,又有为民除害之心,我大老远去找您谋划除贼之事,为何拒之门外呢?”
王士禛委屈地审辩:“年轻人,你误会了。我知道你找我是商量除马大计,可我一想到眼下的处境,觉得无职无权,不好插手地方上的事,一时糊涂,慢待了您。您走之后,觉得不对,随后驱车追来,一则,向您承认错误。二来实地调查下马守仁究竞干了哪些坏事?瞅机会扳倒他。”
“所以我特地请您来品尝我们粥厂的粘粥。”
“粥厂在什么地方?!
“西关,不过大人要去,请到寒舍换一下衣服。”
“为什么?”
天生废材,遭遇龙神附体。继承了神龙的意念和能力,生鳞幻爪御水龙息行云降雨,肉身无敌。在这个人人都想屠龙的时代,李牧羊一直生活的很有压力。...
一觉醒来穿越成反派?这剧本不对! 还抢了人家的妹子?又有一个强势的姐姐?剧本更不对了! 居然还有主神空间,诸天万界?我一定是在做梦!吴明淡定地木着脸,继续着征程。...
传说,在那古老的星空深处,伫立着一道血与火侵染的红色之门。传奇与神话,黑暗与光明,无尽传说皆在这古老的门户中流淌。俯瞰星门,热血照耀天地,黑暗终将离去!...
她不过是相个亲,结果直接却被抗去了民政局。她还不想结婚喂!权少,可不可以离婚啊!离婚?可以,先怀个孩子再说。...
苏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天门镇,只有自己是人。 他更没有想到天门镇外,方圆百里,是鼎鼎有名的无人区。 少年睁开眼睛时,想象中的世界崩塌了...
一万年后,冰化了。 斗罗联邦科考队在极北之地科考时发现了一个有着金银双色花纹的蛋,用仪器探察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有生命体征,赶忙将其带回研究所进行孵化。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