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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有时突然在半夜被呼啸的风声吵醒,她总是会将盖在被子上的棉袄拿下来抱在怀中,螓首深埋其间,贪婪而又眷恋的呼吸着属于那个人的特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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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许先生能一直留下来…
若是他能够多看看我…
若是他是我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哑巴姑娘被萦绕身边的清香裹挟着,再度沉入了梦乡。
……
突然的某一日,雨停了,风明显大了许多,应该就是村里人说的那迅风将至了。
许轻舟刚推开门就被冷风冻了个哆嗦,他晃荡两步走向茅草屋并习惯性看了一眼羊圈,气恼着那女帝事情真多,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处理完事情与自己议和谈判,眼神里却并未发现平日里早起的哑雅在羊圈中挤奶。
“哑雅?”
许轻舟本就被无数个思索扰乱思绪,此刻心里也不自来的紧张了起来,却是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白霜落雪乌啼月,轻玉纤冰几许红。
半开银屏风花蔽,浅露酥骨香袖遮
按理来说,此处若是再配上一句“流氓去死!”云云,那许同志该是在这村落再没了半点颜面可言,可屋内之人不会说话,就连惊叫的声音都微弱的仿如清风拂过一般,半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白晃晃不过一瞬之间,许轻舟反应过来赶紧关上了门,随即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方才的一切思绪如今只剩下了柔若无骨的娇躯一段。
少顷,门“嘎吱”一声打开,哑雅手扒在门上怯弱弱的,腮边更如熟透的蜜桃一样红润可人,眼睛也似不敢去看许轻舟,只是低着头微微侧身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尴尬复尴尬,尴尬何其多?
硬着头皮进了门,许轻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站着不是坐着也觉得屁股刺挠,好久之后才憋出句话来。
“我看姑娘今日没出来挤奶,还以为是出了事…也怪我粗心…忘了敲门…你…”
这哑巴姑娘闻言虽未抬头,却轻摇螓首表示她并不在意。
“哑雅姑娘…你…”
仔细看去才发现,今天的哑雅似乎与平时都不一样了些,只见那往日随意纷乱的长发已经被打理整齐,编成了一条修长鞑靼风格的辫子,鬓角的碎发也乖顺的挽在耳后,露出些许洁白透亮的后颈,她长的真是极美,却因为往常不注意打理而埋没了秀美容颜。
【我、没有、关、门、不、你】
她自是不怪许轻舟,可许同志有些无法原谅自己,便是思索了片刻后道:“此事还是因为许某唐突了些,哑雅姑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是想做的,在下在走前一定帮姑娘得到或是完成。”
可哑雅并未回答,只是默默坐在灶前慢慢生起了火,因为对她来说,此刻能多看看许轻舟几眼,便是这个哑巴姑娘最想做的事。
未闻回答,许轻舟也是微微叹气一声,却是淘洗起了粮食,与她合力做起了早饭。
这本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令许同志一整日都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自然是因为难以忘怀那令人血脉喷张的酮体与对心中罪恶交叠的忏悔。以至于又被那调皮少年抓到了机会在背后贴了张也不知从何处搞来的狗皮膏药而毫不自知,直到乖乖少女依卓玛越伸出娇嫩小手弱弱提醒,许轻舟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便一瞪眼道:“阿牧!你站起来,说一下六乘七等于多少?”
“六七得四十二!”
对答如流,丝毫不见一点迟钝。
“那九乘三等于多少?”
“九三得二十七!”
“啧!”
想要滥用职权都无处可用,许同志恨不得此刻阿牧就是自己的小舅子陆隼崖,这样就可以踹上两脚狠狠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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