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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端木槿强烈反对,但是罗满却无论如何躺不住——福寿膏的案子已经拖得太久,必须要尽快有一个彻底的了结。而且,现在玉旈云也来到了江阳——罗满的心里很清楚,与其说是庆澜帝命他督军来此,不如说是玉旈云将这片土地交给他,嘱咐他一边安抚百姓恢复耕织,一边操练军队冶炼兵器。这里应该是日后攻打楚国的后援地。他早就知道。虽然他无心逐鹿天下,但是作为樾军的军官,作为玉旈云麾下的将领,他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那一天的到来,军令一出,他会第一个杀过大清河去。虽然……虽然程亦风那诚挚的眼神让他心里忽然又了一丝愧疚,一丝犹豫。不过,玉旈云来了!玉旈云来到这里,一定不是来散心解闷,也一定不是随便视察一下他的政绩——难道说,攻打楚国的那一天已经到来?
在这个关头,他怎能卧病不起?
于是,当端木槿离开房间去煎药的时候,他就迅速的起身更衣,不顾伤口钻心的疼痛,跨马直奔顾长风的府邸。当他到达的时候,马的鬃毛都已经被鲜血染红。顾府的听差好不惊慌:“罗总兵,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罗满道,“内亲王是不是来了?”
听差道:“可不——和大人在书房里说话呢。小的这就给您通传。”
“不必了。”罗满不想浪费时间,大步跨进门,径往顾长风的书房奔。
自从他和顾长风成了这东海三省的文武官长,原本毫无交情的两个人已经渐渐变得熟络起来。尤其为了这福寿膏的案子,两人都伤透了脑筋,思考对策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是以,对方的府邸两人都已经走得熟门熟路。不费多大功夫罗满就已经来到了顾长风书房。果然从半开的门里见到玉旈云坐在上首,正在看有关福寿膏一案的各种记录。而顾长风立在一边,面色颇有不满,大概是反感玉旈云忽然跑来对东海三省横加干涉吧——若是换在往日,他只怕早就以“各司其职”为理由将她顶回去。但今非昔比,她已经是议政王,还有什么不能干涉的?
“这些参与制造和贩卖烟膏的人判了什么?”他听见玉旈云问。
“充军。”顾长风回答,“一共四十六个人,案子审结了罗总兵就将他们押到北方的驻地去。”
“我的军队里不需要这些败类。”玉旈云道,“军队是国家的铜墙铁壁,都是樾国的好男儿,不是收留地痞流氓的地方——全部枭首,不必等秋后,免得浪费囚牢里的粮食。”
“这也太……”顾长风抗议,不过玉旈云根本就不听他说话,只是接着道:“接受乔百恒贿赂的那些官员呢?判了什么?”
“不在下官的职权范围呢。”顾长风回答,“需要送交吏部刑部,才能定罪量刑。”
“不必如此麻烦。”玉旈云道,“浪费公帑又浪费时间——枭首示众,看看以后还有谁敢。”
“这……斩杀朝廷命官,岂能儿戏?”顾长风道,“王爷虽然贵为议政王,但是并非先斩后奏的钦差大臣,岂能……”
“有什么事情,本王扛着,你担心什么?”玉旈云道,“难道你非要和本王对着干,逼本王亲自拿刀去大牢里砍了他们吗?还是你同情这些败类?”
“下官并不同情他们。”顾长风道,“但是既然我樾国有国法,一切就应该按照国法办事。他们贩售烟膏荼毒百姓,收取贿赂损害天威,这些都是有违国法的罪行。而王爷恣意妄为,不照章办事、按罪量刑,这也是有违国法的。所以王爷所做的,和这些人其实没什么分别。”
“你——”玉旈云几乎将卷宗砸到顾长风的脸上。
罗满估计再这样下去就闹僵了,赶忙出声道:“王爷,顾大人,我来迟了!”便推门走进书房。
“罗总兵!”顾长风一见他胸口衣衫染血,立刻上前扶着道,“你来做什么?应该在府里休息才是!”
玉旈云也吃了一惊:“罗满,你不要命了!我已经说了这事我会处理——来人,快请大夫——不,把端木姑娘请来!”
“王爷不必担心。”罗满道,“这一点儿小伤不碍事。下官知道王爷关心属下,才要亲自处理福寿膏一案,不过,此案乃是下官治理不善才闹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下官岂能置身事外?再说,这案子下官和顾大人一起处理了几个月,有些事情下官比王爷清楚些——王爷有什么不明白的,下官愿意解释。”
“我没什么不明白的。”玉旈云看到罗满的伤就感到愧疚和害怕,起身扶他坐下。但罗满无论如何不肯坐玉旈云的位子,推挡了半晌,才勉强在下首坐了。“我就是懒得将这些贩卖烟膏的混账收入军营,也懒得让受贿的败类到京城去——”玉旈云道,“吏部刑部拖来拖去,又不知到几时。时间、公帑、人力,都不是这样浪费的!我现在就做这个主,将这些人统统枭首示众,以儆效尤。皇上那边,我自会交代。”
“王爷这样判,也无不可。”罗满转向顾长风,“顾大人当初不是也一直说要从严处置么?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许多律例,不过也觉得依照樾律来判,实在太便宜这些败类了——他们在樾国害了多少老百姓?这要让他们充军,也许又贼心不死在军营里做些坏事。而那些够胆受贿的官员,说不定去了西京,又去贿赂别人,以图减刑。且不说能不能成,总归又是一件麻烦事。与其如此,何不干脆将他们就地正法呢?你我都没有这样的权力,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既然内亲王愿意出面,我们何乐而不为?”
“这……”顾长风也不是个糊涂的人,只不过和玉旈云有些过节,看不惯她滥用权力而已。如今罗满这样诚恳地劝说,他也不好继续坚持己见,只有道:“那好,这些人的确死不足惜——不过,我不能纵容草菅人命。涉案的还有许多其他罪不至死的人,内亲王若是要将他们也杀了,我决不答应。拼上这顶乌纱帽,拼上我的项上人头,我也不答应。”
“哼,你以为本王以杀人为乐么?”玉旈云瞥了他一眼,“罪不至死的那些,自然不会杀他们!你说说,那一些罪不至死?”
“乔百恒手下还有不少替他打杂的。”不待顾长风回答,罗满已经抢先道,“譬如搬运的,摇船的,跑腿的。其他帮乔百恒制造、贩卖福寿膏的那些主犯,也都各自有些手下。下官以为,这些人为了生活所迫,不幸给恶人做了奴才,但自己本意不想害人,所以罪不至死。希望王爷能网开一面,判他们充军或者服徭役,这样他们的生活也有了着落,应该不会再误入歧途。”
“恩。”玉旈云沉吟着,“还有吗?”
“还有吸食福寿膏的人。”罗满道,“这些人有的是贪图一时享受,有的是用来逃避生活中的麻烦事,还有的……总之,他们染上福寿膏的理由五花八门,下官和顾大人都问过,一时也不能全都说给王爷听。但是下官以为,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他们始终也是被福寿膏所害。若是乔百恒等人没有昧着良心将此物贩卖出来,这些东海三省的百姓,又怎会沾上这毒物?最多不过抽两口水烟,喝几杯酒罢了。所以,下官以为,这些受害之人,也罪不至死。下官和顾大人已经命他们立刻戒除,端木姑娘也研制了药丸帮助他们。请王爷饶他们不死,判他们徭役之刑。现在东海三省正是需要劳力的时候。请王爷三思。”
“劳力……”玉旈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却从指缝里端详罗满——没想到他除了带兵之外还有如此才能!方才三言两语就劝动了顾长风,此刻听他分析,又头头是道。他俨然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让他驻守东海三省果然是没错的。“好,就按你说的办!”她站起身来,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人漏掉了——乔百恒虽然已经死了,却是这案子的罪魁祸首,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将他脑袋砍下来,和其他烟贩子们一起挂在外头示众。”
“这……”顾长风又反对,“他既然已死,也算是伏法了,何必还糟蹋他的尸身?这让乔日新乔老爷子情何以堪?”
“乔日新自己教子无方,这怨得了谁?”玉旈云道,“我当初提拔乔百恒做太守,原本就是看在乔日新治水有功的份上,但乔百恒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咎由自取,我没有将他碎尸万段,已经很顾及乔家的面子了。最多,示众十天之后,让乔家领回去好生安葬便罢——”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瞥了顾长风一眼,道:“咦,我听说顾大人你是一个清正廉洁,不畏强权,事事秉公处理的‘铁脖子’,怎么这时候倒顾及起别人的感受,想要法外开恩了?”
“顾大人也不是法外开恩。”罗满怕气氛又闹僵了,连忙圆场,“其实乔老太爷已经把乔日新从家谱里勾除了,他老人家的态度明确得很——咱们无论怎样处置乔百恒,都和乔家无关。他这样做,也算是为自己教子无方谢罪了。不过,若咱们设身处地为乔家的人想一想,骨肉亲情岂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呢?王爷要将乔百恒的尸体斩首示众,乔家人多少还是有些伤心的吧?况且,在外人看来,王爷连乔百恒的尸体都不肯放过,显然是不给乔老太爷面子。这倒显得王爷不够宽厚了。”
“哼!我难道是个宽厚的人吗?”玉旈云冷笑,“我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尤其,如果有人恩将仇报,我一定要让他死无全尸!再者,古人不是常说要‘恩威并济’吗?一味地宽容,遇到那些不识相的,还不三分颜色开染坊了?这以后,谁还会把我——把朝廷放在眼里?你不必多说了,乔百恒是东海三省忘恩负义第一人,也是郑国遗民之中忘恩负义第一人,一定要将他狠狠惩治,才能震慑那些心存侥幸的家伙。我们樾国的朝廷也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立威。”
“立威?”顾长风轻蔑地冷笑,“王爷打下东海三省,让这里生灵涂炭,接着你就回西京去了,一去就是将近一年。你知道这一段时间里,东海三省是什么情形么?你以为今日东海三省的百姓可以稍稍从战乱的恐惧中恢复过来,重新开始男耕女织的生活,这是依靠你的军队在此立威?好!如果王爷当真如此认为,那就等着调动军队来镇压叛乱吧!”说着,一甩袖,径往门外走,甚至忘记这是在他自己家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个下人端着金创药来了,几乎和他撞个满怀:“大人……这是……王爷方才吩咐的……”顾长风愣了愣,才意识到他其实应该“送客”,而不是拂袖离开。但也就是这一愣的当儿,外面的寒气也让他的恼怒稍稍冷却下来:何必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和玉旈云争论不休?玉旈云是个不可理喻的武夫疯子,和她争执下去,根本不会赢,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麻烦。而且,这样的争斗无疑把罗满变成了磨心,一言一行都甚是艰难。罗满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特地赶过来……唉!他不由长叹一声,转回身来道:“一切就按王爷说的办好了——罗总兵,你先将就敷上点儿药,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罗满听他这样说,总算松了口气:“我这点儿小伤,不碍事的。”
“大人千万不可大意。”顾长风道,“你肩负整个东海三省的保卫之责,百姓的安危全都依靠你,你一定要身体康健才行……不过,袭击你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他皱起了眉头。
罗满的眉头也锁了起来:最大嫌疑的,当然是楚军,应该是冷千山。不过,他没有证据。而且,兹事体大,岂能随便出口?尤其是当着玉旈云的面,也许下一刻,她就宣布要杀过大青河去——会吗?便悄悄查看玉旈云的神色。可是,玉旈云此刻偏偏背转身去,望向书房正中的字画,连一点儿暗示都不给他。他只能沉吟着,低声道:“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楚人出尔反尔?”顾长风问,“但我听说楚国那个程亦风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况且,楚人若真有心对罗大人你不利,何必等到你的船驶过大青河的中线?他们大可以在揽江码头就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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